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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會罵朕是涼薄之人,你們可滿意了?”

縱是輕聲細語的問罪也讓人心頭一震,女帝甚。。少有疾言厲色的時候,此番話頗重了,他們便面面相覷,不敢言了。

尤其是丞相瀛綽,他看向文博侯,後者神色如常,不似緊張,想來縱火一事也是有驚無險,他便站於一旁不再發言。

待敲打夠了,女帝才放人出宮,此事不可再繼續查,若是外人知曉安陽不在別院,便會又起風波,不如就此暫時結案,以後再論。她單獨留下文博侯,問及安陽近況。

文博侯心思恍惚,聽聞後,只道:“阿年一切安好。”

時間久了,文博侯便將安陽真正當作了上官年,原以為會安順一輩子,可前事太過糾葛,安陽心中又有它事,若是恢復記憶,他總覺得安陽會再次離他而去。

相對於文博侯的憂愁,奕清歡似有感悟,先寬慰道:“侯爺不必焦急,且不說安陽心思如何,就單論恢復,時間尚早,您不必如此憂心,待空閒下來,朕召她入宮,與她解釋一二,往事不可追,不用在意太多,況且朕看安陽很在意你的。”

安陽初時對她的排斥也一度讓她揪心,不過安陽心中善良,未曾太過記恨這些,沒有太多的怨言,那些往事過去那麼多年,想來她也不會太過計較。

女帝寬慰幾句,外間又通傳大統領求見,她心中一喜,道:“宣。”

文博侯識趣地退出去,與風塵僕僕的蘇大統領微微行禮後,就見雲殿的宮門關閉,商談秘事。

蘇合帶人在行宮搜尋數月,終於在一座水井中找出了玉璽,藏得甚為隱秘,他們人多,幾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

不過相對於埋藏井中多時的玉璽外,還有一物讓蘇合好奇,她從袖中掏出一枚香囊,雙手奉於陛下,言道:“這是同玉璽放在一起的,裡面的東西臣自作主張開啟過,想來是小殿下命霍青送於你,只是不知為何,霍青並沒有按照吩咐行事,反而藏匿。”

香囊時間久了,已聞不得香氣,不過素色的錦緞上繡的是蔥鬱的竹子,針線細密,竹子雖說寥寥幾線,可是繡得格外雅緻。

女帝看著香囊發徵,驀地想起多年前安陽與她的笑言。

她說:“阿蠻覺得殿下像翠竹,看到它就想到了殿下,所以阿蠻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可說。

第61章

奕清歡也記得自己的回答, 她自己說:“又在胡說。”

安陽認真回答:“殿下就當阿蠻胡說吧, 改日阿蠻繡殿下出來。”

她摩挲著上面的竹葉, 拆開香囊時, 裡面僅一縷青絲,安陽之意, 很是明顯。

蘇合慨然,不敢言語, 她拿到香囊之時, 就知陛下見此物定會傷感。

曾經的小殿下為陛下做的事情太多了, 若無暴民襲擊凌州城,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 這段感情只怕不能世人所容忍。

女帝因歡喜而彎了彎唇角, 其實像青竹的不是她,而是安陽。

安陽的品性好,堅韌舒朗。

於她並不計較得失, 若是所有事情順利,安陽等於將江山親自送到她手中。

回憶她精心走的每一步, 反覆揣測她的用意之後, 奕清歡已明白安陽破釜沉舟的打算。

文帝那般的作為, 已經不可算明君。

江北若遭截殺,必然反上凌州城的。

然而時移世易,精心安排這一切的不過是個孩子,奕清歡除了傷心、痛苦之外,還有震驚, 她能明白朝堂帝黨一派對於安陽重重的提防了,這個孩子心機太過深沉了。

其實細細回憶安陽的幼年,很多事情無人教授,自有主見,她能夠自己體會其中的道理,於課業、於政務,若說是文帝教她的,只怕不盡然。

文帝暴虐,只求自己王權穩固如泰山,而安陽行事果斷,看似殘忍,卻將百姓的利益放在王權之上,兩人是背道而馳的。

看著這個遲來很久的香囊,女帝覺得赤子之心,尤為可貴。

她當時也曾迷茫過,她看著安陽一步步沉溺於這段荒唐的感情之中,她拒絕,可是安陽不為所動,將那份感情悄悄藏匿,不會給她帶來任何負擔。

青絲之意,她亦然明白了。

這份禮物,比起玉璽更為可貴,滿腔愛意,再也遮擋不住。

她只看了一眼玉璽,再看向手中之物,唇角彎得很深很深,言道:“既然東西找回來了,想必那些人還在繼續尋找,蘇合,不如設局引魚上鉤。”

*

中州之地,漁民富庶,夏末已見涼風。

王府內的奢華讓人咋舌,肅穆大氣,勾欄望水,亭臺樓閣,方方面面都符合皇室風範。

老中州王安瑞本就喜奢華,在中州時無數次修繕王府,到了安墨白手裡,又將後院擴大,房屋難以數盡,唯獨一間屋子少有人過去。

安墨白繼承王位時,將自己記在了嫡母名下,是以自己的生母並未曾享受太妃的待遇,但她為盡孝道,將人接來了中州頤養天年。

安墨白的母親魏氏本是安瑞身前的婢女,被人從漠北拐賣過來的,如同話本上的經歷,安瑞酒醉後將她拉上榻,生下了安墨白,不過母女倆並不受寵,直到安陽將爵位給了安墨白,她才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

魏氏來中州後,就一直閉門不出,在經堂內禮佛。

安墨白自外巡視歸來,就去了魏氏院子裡用晚膳,庭院裡除去飄著的檀木之氣,還有不多見的芬芳香味。

魏氏心疼女兒,二人又鮮少見面,每每她回中州時,就恨不得將人日日留在身邊看著,她知道安氏被奪了江山,女兒身份尷尬,也甚少給她增加壓力,來了都說了家常之事。

中州地界較為安寧,庶務少,安墨白管得也輕鬆。

母女倆說了些趣事,僕人就擺上晚膳,安墨白引著母親入坐,自己坐在一旁。

侍女上菜時不小心將湯水灑在了安墨白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膚燙出了幾顆水泡,魏氏心疼,厲聲呵斥了侍女幾句。

府內侍女都是中州地界的良家子,未曾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當即嚇得伏地叩首,肩膀一顫一顫,不敢抬首。

安墨白安慰母親幾句,吩咐人去取藥膏抹上,無甚大事,幾日就可消去,她並非苛刻之人,見侍女嚇得魂不附體,就輕聲喚她起來。

侍女顫顫驚驚地起身,立在一旁,猶不敢抬首。

安墨白聞到一陣香氣,嗅入鼻間,極為舒適,有些熟悉,她怪道:“你用的是何香?”

侍女陡然被問話,心中更加不安,將腦袋垂得更低,低低道:“是……各種藥材混合的,有寧神的功效。”

“拿來?”安墨白朝著侍女伸手,侍女躊躇了下,才取下腰間的香囊遞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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