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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勞常澍走一趟。

安陽知道科舉制度,也不多問,腳下石板的盡頭走來一人,身姿飄杳,樣貌與身旁漂亮哥哥有幾分相像,一身青松翠柏的長袍,甚是好看。

待人走近後,她才俯身行了揖禮:“安陽見過侯爺。”

一旁輕鬆無趣的的常澍向她投去了質詢的目光,“小殿下,您怎知他便是文博侯?”

安陽瞅著‘不懷好意’的神棍常澍,言道:“五分皮囊,五分氣質,哥哥長得這般似仙不染纖塵,將來侯爺也是仙風道骨之人,況且二人相貌三分相似,一看便知的。”

“小殿下聰慧,常大人計較太多了。”文博侯上官彧笑著站在一側,請安陽先行。

身後的常澍神情有異,目光總在安陽與文博侯之間飄忽,她落後一步,拽著上官衍言道:“俗話說甥舅一家親,我怎地感覺這個小殿下與侯爺頗為相似。”

上官衍用煙火全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斂眉垂目,言道:“常大人想多了,你也說一家親,像了三分而已,許是像懿德皇后罷了。”

常澍想了想也是,她並未見過懿德皇后,傳言是位美人,倒也符合小殿下的氣質。

花廳內擺了很多茶果,安陽隨意坐在了下首,看著神棍將今日帶來的禮物一一送予了文博侯,常大人兩隻烏木般的眸子裡含著幾分殷殷之意,安陽不免多看了幾眼錦盒裡的禮物。

不過一方硯臺而已,也值得神棍這般執著,她搖了搖頭,坐回原位上。

多年的遊離在外,造就了文博侯淡泊名利的性子,連看著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慈愛,比起陛下,更像長者。

她捏了一塊糕點,想起了明日入弘文館的事,放下了糕點,緊張地搓了搓手心裡的衣袖,她好像什麼準備都沒有,連去哪個班都不知曉,更不知先生是誰。

心中一時複雜,抬眸時恰好看到侯爺望著她,眸中帶笑,不過多了幾許觴然,她有些不解,欲問話時,卻被上官衍拉了出去,想必常澍與侯爺有話要談。

二人站在屋簷下,他言道:“小殿下覺得屋內憋悶,不如帶您去花園走走,因著您今日過來,父親推了故友的相約,不過他為人刻板,怕是與您說不到一起的。”

安陽點點頭,想來也是,她二人不過說了幾句話,上官彧似是不善言語,意態沉穩,細水長流之勢,不曉得他的性子怎地這般淡然。

“侯爺性子當真難得,也是奇怪,子像父,哥哥也別那樣就好。”安陽應道,一腳跨出,離了花廳。

今日的陽光很好,府邸的格局雅緻,迴廊又長又窄,墨色幽香濃郁,也不見下人,可見侯府低調得很。

走至後院時,聞到了淡淡藥香,安陽鼻子很靈,多行了幾步,就瞧見了木架上擺放了很多藥材,她奇道:“哥哥府上也有精通岐黃之術的人?”

上官衍兩根修長的手指撩過了架子上的藥材,眼睛澄淨如淨潭,“是內人,她本是鄉鎮上行醫的大夫,後嫁給我後,便不再行醫,不過還是有收集藥材備不時之需的習慣。”

音落,屋內走出一人,安陽瞳仁一縮,眼前女子一身湖水藍長裙走下臺階,淺淡眸中漾著幾分笑意,俯身行禮:“小殿下。”

一股香氣繚繞,安陽抿了抿嘴角,踩斷了腳下枯枝,嘆道:“姐姐身上真香,大夫也會調香?”

沈洛雲莞爾,“小殿下對香味似是很敏感?”

“非也,久病成醫,聞到藥味就覺得周身都不舒暢,鼻子靈了些而已。”

面對於安陽的坦然,沈洛雲面上神情幽深而晦暗,濃濃的嘆息聲淹沒在心間上,她看著一旁同樣神色不明的夫君,笑道:“你回去陪父親,我與小殿下聊會,女子之間的話題總是多些。”

上官衍求之不得,對著她便深深一禮,巧笑道:“謝過夫人了,我這便回去。”

沈洛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拉著安陽在一旁坐下,隨意道:“小殿下,這些年過得可好?”

家常話又多了些深意,安陽不知文博侯府是何深意,她不懂外間的關係,親生的父子都信不得,更遑論表親。她點頭應道:“尚可,不缺衣食。”

“小殿下的性子有些像阿衍,灑脫得很,如今的形勢,您不如歸上官家,撇開了公主的身份,您也不是百姓議論的物件了。”沈洛雲執起茶壺,給安陽倒了杯水。

“如何歸?”安陽來了興趣,托腮看著眼前的阿嫂。

其實,她求的也不過是一份平安罷了。

沈洛雲沒想到她如此直接,執著茶壺的手顫了顫,纖瘦的脊背微彎,詫異道:“你也有了這等的心思?想來你被父親說中了,都非貪慕虛榮的人。”

“阿嫂說得很簡單,我醒來後前事盡忘,若非陛下坦言,我都不知自己的身份,前朝遺孤,怎聽都不好聽。陛下若有心思大婚,我也能得塊封地去躲難,如今這日子,總感覺被人掐著脖子。”

“你若願意,我去告訴父親,讓他上折試試。”

沈洛雲說話也爽快,並未有半分的言辭閃爍,讓安陽多了幾分好意,望著她溫平靜陌的臉,低低道:“那便試試,我覺得陛下大婚,我就可以解脫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這個半路撿來的可以丟棄了。”

安氏已亡,上官府也算舅家,待上一段日子,無人再盯著她,也可溜之大吉。不然四面楚歌的感覺,總覺得哪日就會丟了性命。

一些話說得,但也有的說不得,沈洛雲笑了笑,言道:“小殿下,不記得前事,是忘了所有?還是隻忘了些許傷心的事?”

“所有,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安陽託著下顎,看著阿嫂面上的訝然,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既然收了這副軀體,腦子中應該存著些記憶,偏偏什麼都不記得,如同一張白紙。

“你怕是遇到傷心事了,亦或者被藥物控制,也許傷及腦部,都有可能的。”

關於藥理,安陽有些迷糊問道:“那如何辨別?”

沈洛雲飲了口清茶,看著少女瘦弱的模樣,面色紅潤,想來病症好了大半,笑道:“手拿來,我瞧瞧,你沒有傷到腦子,那便只有前兩者,高燒燒壞腦子也是有可能的,看你這個模樣也不像失了心智。”

神鬼之說,是無法說明的。安陽半信半疑地伸出了右手,密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流轉,閃爍發光,她磨了磨牙根,言道:“我腦子可是好好的,阿嫂莫要診錯了。”

“自是不會,且看你意氣風發的模樣,就知你腦子沒有受到重創。”沈洛雲笑著應了一句,探上她的脈搏。

兩人沉默了須臾,安陽微微偏頭,看著一旁木架上曬乾的藥材,眼角微微上翹,侯府內的日子還真簡單。

沈洛雲收回手,面色不算難堪,只是有些慚愧,語氣比之方才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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