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人,我捨不得她這樣,可又實在不想去。
我閉上眼:“再說吧。”反正離過完年還有一段時間。
一路無話,我一直閉著眼,內心卻很不平靜。
我覺得我倆這樣真的很不對勁兒了,她對我的態度,以及我對她的態度,都特別的不正常。可我又不知道怎麼去改善。不,我知道問題出在我身上,我也許根本不想去改善,因為我退的那一步,也許就出了我的底線。
我想有人會懂我,我把這種複雜的心情說給了胖企鵝。
“我最近總看你在手機裡打字,在跟誰聊天麼?”
“沒有。”我簡短地說,顯然不想多說。
姚葉開著車,在離我家越來越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車速。
“馬上過年了,如果你不去,我們就要有接近一個月見不了面。”她傷感地說:“我有點受不了。答應我好麼?跟我一起去度假村。”
我沒說話,眼睛看著車窗外。
“我……我們交往到現在,還沒……”她難為情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想麼?”
我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哎呀!你是不是裝傻!”如果不是在開車,我想她會急得想跺腳!
我看見她的臉和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某種感覺又再度復甦,如同風信子在天空飛舞,浪漫,悸動。
是啊,無論如何,她還是我的愛人。
我愛的人。
☆、第 53 章
到了我家樓下, 我說:“你走吧, 我上去了。”
她說:“你等等。”說完把車停好, 跟我一起下了車。
“天快黑了, 你回去吧。”
“這麼想我走啊。”她哀怨道,然後拉住我兩隻手, 握在自己手心裡摩挲,眼中充滿了不捨:“我捨不得你走。”
看著她嬌柔不捨的樣子,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何況是我。心像化成了水, 酸酸脹脹只想把她抱在懷裡,不想再撒手。
可這裡是公共區域, 因為有過前車之鑑, 讓我加了份小心。於是拉起她向小區深處一個林間花圃走去。
這個時節花圃的花都已殘敗,花枝影下,也可看出之前有多繁茂。
走了一會兒我停下來, 她反應不急,差點撞在我身上。
我伸出手擁住她。
她的手臂纏上我的脖頸, 情緒熾熱地, 又不知道如何迴應似的說:“曉晨……”
我感覺到她的嬌軀變得綿軟, 臉頰傳來燙人的熱度。
我的心怦怦直跳!更擁緊了她,讓兩人貼得更緊。
她摸了摸我的臉,又去挑起我的髮絲,放下來,嬌聲嬌氣地說:“你的頭髮長長了。”
“嗯。”在她脖頸處深吸一口氣, 很喜歡她身上特有的香氣:“哪天你跟我去剪髮吧。”
“乾脆留起來。你長得白又好看,留長髮肯定很漂亮。”
我想也沒想:“好。”
“曉晨……”她擁住我的腰,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還喜歡我麼?”
我把頭埋在她肩頸彎兒,蹭了蹭她的臉頰,有些滿足。
喜歡麼?當然喜歡。
可是如果談一場愛,只有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其他什麼都不用考慮,該有多好。
抬眼看月亮穿行在雲中,朦朦朧朧的籠著一層亮光,如同我的內心,於是緩緩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
姚葉走後,我回到家。
冬天晚得快,家裡我媽正在炒菜。
我爸在看球,桌上擺著鴨腳和啤酒。他抽空跟我說:“曉晨快來,皇馬這次有點懸!”
我對足球沒什麼興趣,把揹包放進我屋子,洗了手,去廚房看。
只見操作檯上擺了三四樣大菜,有紅燒帶魚,蒜香排骨,油燜大蝦,培根西藍花……
“喲,今天什麼日子?”
“慶祝你們考試結束,迎來歡樂的假期。”我媽還在翻炒,催促道:“快,把菜端桌子上,待會兒漱玉回來就可以吃了。”
我挑了一隻油燜蝦,正要放嘴裡……
“您說什麼,漱玉也回家了?”
“她昨天就回了,今天說是給小左補習功課,問了會回家吃飯。”
我一聽,怎麼心裡就不踏實。“她幾點去的您知道麼?”
“吃完午飯過去的,哎,都去了半天了。補習什麼要補這麼久?曉晨啊,要不……”我媽還沒把話說完,我就已經在門口套鞋子:“您放心,我去接她。”
我媽追出來,想說什麼,我已經把大門帶上了。
我去車棚裡推出我的腳踏車,直奔我師傅家。
沒想到她真的去給蕭又左補習功課了。那個蕭又左,心眼多,壞水也多,誰知道她會不會乖乖學習,八成要找季漱玉麻煩。
季漱玉可不知道她的“光輝歷史”。只知道我師傅是我爸的發小,師傅師孃相當於我的乾爹乾孃。兩家走動比較頻繁,又是我開的口,她就沒什麼猶豫地同意幫忙。
這不禁又讓我想到季漱玉那天對我說的話:“什麼原則,職責,都比不上你。為了你,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唉,你對我太好了,好得讓我有點不知怎麼面對你。更怕辜負了你對我這般掏心掏肺的心意。一路上想著季漱玉,不知不覺已騎到師傅家樓下。
遠處我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往這邊走來。
其實蕭又左不做朋克打扮,也是一個長相嫵媚的小美女。現在她就留了齊劉海,長髮披肩,穿著百褶裙,走在季漱玉身邊,搖搖曳曳,像是一個正經女孩子。
而季漱玉,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能感受到她弧線優美的面龐,無論是猛看去,還是耐心瞧著,都是美玉一樣的活色生香。
我突然就覺得季漱玉這樣的美人,得有多少人前仆後繼的追求她?可是我怎麼就一點風聲也沒收到過,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待她倆走近看見我,蕭又左說:“你頭髮這麼長了,我從遠處看都沒認出來。”
我扯了扯遮在眼前的劉海,無所謂道:“我打算留起來了。”
兩人都有點吃驚。
我們三個站著說了會兒話,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蕭又左今天特別的乖巧聽話。以我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長久相處經驗來看,她的反常背後一定包藏禍心。
不再是一貫地懟我的話,還一直笑得像個文靜的少女。
裝什麼裝,大尾巴狼就算穿起狼外婆的外衣,也掩蓋不住其奸詐的本性!
既然你不出招,我就不客氣啦:“……你數學不好,那就補數學好了。你季姐姐這麼忙,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把你所有的科目都補習一遍。
果然,蕭又左臉色陰沉下來,但是很快又明媚一笑,臉卻是轉向季漱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