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許文才很害怕,全身不住的輕顫著,嘴唇不停的哆嗦,雖然內心的恐懼已溢於言表,但多年來的聖人教誨和骨子裡的一絲浩然之氣還在支撐著他。
臉色青白不定的許文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咬著牙對張啟陽說道:“本官的老家在浙西龍泉,若是歿於此地也算是精忠報國了,只可憐家中老母年事已高……罷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本官殉身之後,若小公爺僥倖得生,還望盡力照料我家中老幼。若有機會的話,定要向朝廷述明今日之慘烈!”
像許文才這樣的文官,能夠鼓起衝敵的勇氣並且做好以身殉國的心理準備,已算是難能可貴,卻終究脫不開文人的酸腐氣,還想著給自己留一個“壯烈戰死”的身後名,希望自己能在千秋百代之後成為“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式的人物。
“死去怎知萬事空,罷了,罷了,我都要死了,還在乎這些個虛妄的名聲做甚?”許文才狠狠的甩了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置之度外,猛然站起身來拔出那柄裝飾用的文士佩劍,扯著嗓子厲聲高呼:“巡河營健卒聽令!”
在許文才的鼓舞和感召之下,再加上殘酷的戰場紀律,巡河營那幾百個殘兵終於鼓足了勇氣朝著河灘方向衝了過去。
反正也不過是例行的襲擾而已,能打殺幾個清兵當然是好的,若是實在打不過還可以象上次那樣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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