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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總覺得那個戴幕籬的人眼熟,總要親眼看一眼才能放心。

多謝慕容栩這個不務正業的紈絝,讓慕容簷有機會在廖政發現什麼之前,就讓廖政自己先去看閻王。慕容栩等人沒找到廖政身上的傷口,他們自然是找不到的,這並不是因為廖政身上新舊傷痕累積,而是因為廖政是被一根長針從後腦刺穿而死,針眼掩飾在頭髮下,沒有特意尋找,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

廖政臨死時眼睛瞪得大大的,雖然慕容簷為了保險遮住了面容,可是顯然廖政還是認出來了。其實慕容簷非常有辨識度,任何人只要看過一遍,就絕不會再忘。廖政怔怔看著那雙飛揚精緻的眼睛,喉嚨咕嚕咕嚕直響,可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廖政知道自己的癖好是毀滅性的,他讀書育人,在外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可是私下裡卻喜歡這種手段,一旦傳出去,那他多年的形象和美名都將一夕顛覆,並且此後會一直淪為同僚,乃至史書的笑柄。

而前面那位太子,仁厚寬正,最厭惡這些齷齪之事,如果被太子知道自己的老師實際上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即便太子不說,恐怕日後也會漸漸疏遠廖政。廖政醉心權勢,沽名釣譽,怎麼能忍受自己僅僅擔任著一個太傅虛銜。所以,他告發了太子,並且翻過身狠狠踩了東宮一腳。他配合著常山王,仿造太子的筆跡寫了“敕”字,廖政是太子的老師,偽造太子的筆跡再便利不過。敕唯有皇帝可書,當朝太子私底下練習此字,造反之心足以當誅。

後來常山王登基,果然給廖政帶來了豐厚的報酬。明武帝好歹心裡還有桿秤,明武帝雖然時常發瘋,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但並不是個昏君。但是常山王就不一樣了,他成功扳倒長兄太子後肆意妄為,寵信奸佞,自己日夜取樂,他的佞寵大肆打擊賢臣,賣官鬻爵,常山王管都不管。朝堂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可是對於廖政這種人來說,卻再好不過。

廖政死時非常痛苦。他因為房事越來越困難,所以漸漸愛上一些難以啟齒的手段,只有在疼痛的刺激下,下面才會有反應。然而他此生最後也最劇烈的痛疼並沒有給他帶來刺激,他只感到害怕,因為腦仁被攪碎而帶來的窒息感,也因為那個少年的眼神。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少年置身骯髒不堪的情愛現場,手裡幹著殺人滅口的事,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平靜幽深,甚至帶著從容的笑意。他並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這個少年殘忍,靡麗,又致命。廖政看到慕容簷的時候就知道了,慕容簷遠比他的叔叔祖父們更殘忍,只要是得罪他的人,必死無疑,而且一定要死的痛苦不堪。慕容簷甚至還在欣賞著廖政臉上猙獰扭曲的表情。

這樣的人早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該溺殺,讓他長大才是蒼生之禍!廖政瞪大眼睛,斷氣時都充滿了悔恨,他應該趁慕容簷還小的時候就殺了慕容簷的,他應該在佛寺時立刻就去調查那個帶幕籬的人。他的直覺果然是正確的,廖政心存僥倖拖延了一晚上,而僅僅是一個夜晚,就讓他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廖政斷氣得非常快,慕容簷嫌惡地將人扔開,看都不看地上衣冠不整的那兩個女子,而是去書房拿走了輿圖。輿圖雖然是他需要的,可是並沒有那樣迫切,他背地裡的支持者許多都身居高位,太守,刺史,更甚者京城六部,都有慕容簷的人。有這些人暗中協助,慕容簷拿到完整的地形圖並不難,可是他卻需要用這張半成品,來轉移其他人的視線。

果然,真輿圖失蹤後,慕容栩的注意力全部被輿圖吸引走,完全忘了廖政被殺之前本來要去做什麼。至於後面的家奴逃跑,花園土裡挖出輿圖,·····也是慕容簷一手安排。那個逃跑的家奴確實是慕容簷的人,可是他逃跑的原因卻是慕容簷指使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有真假訊息混合著來,才能掩飾廖政真正的死因,以及慕容簷的身份危機。

慕容栩自以為聰明絕頂,識破了刺客的詭計,之後的調查更是勢如破竹順利的不可思議,很快就查出了叛徒和真相。然而慕容栩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慕容簷給他畫出來的圈內,被操縱而不自知。

慕容簷笑了笑,從容坦然地對上了虞清嘉的眼睛:“刺史府裡的事,我怎麼知道?”

虞清嘉將信將疑,可是她轉念一想,這些結果都是潁川王查出來的,別人就罷了,潁川王還能被人強行按著頭說話嗎?所以,當真只是陰差陽錯,潁川王身邊正好出了叛徒,從而掩住了慕容簷的行為?

虞清嘉知道這其中恐怕還有許多隱秘,但是她看著慕容簷,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只要你沒事了就好。”既然慕容簷不想說,那虞清嘉也不再追問。父親明知道慕容簷身上有血海深仇還將他帶回來,想必是明白利弊的,既然如此,虞清嘉也相信父親,不去插手慕容簷的復仇大計。

“你為什麼不問我那天夜裡我究竟去做了什麼?”慕容簷真的好奇,他的傷勢和回來的時機一看就充滿了疑點,和一個危險分子坐在一塊,虞清嘉就不怕嗎?

“我當然想知道,但是我轉念一想,你瞞著我那麼多事,也不在乎多這一件。”虞清嘉嘴裡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不留神就錯了。她看著編錯顏色的絡子,嘆了口氣:“只顧著和你說話沒注意,這裡編錯線了。算了,那這個絡子就給你吧。”

慕容簷什麼時候收過殘次品,還是別人編錯了不想要所以隨便打發的次品,慕容簷冷冷說:“不要。”

虞清嘉不管,趴在桌子上在他眼前晃:“你看,我只是編錯了一條線,其實還是能用的。”

“不。”

虞清嘉胡攪蠻纏,一力推銷自己失敗的手工品。慕容簷煩不勝煩,雖然迴應寥寥,但是手裡的書卷也再沒有翻動一頁。過了一會,虞清嘉單方面拍板,將手裡的絡子送給慕容簷。她心滿意足,因為知道手裡這個不是自己用,她接下來再編的時候就越發隨心所欲,湊活著看。陽光靜靜灑在兩人身上,深秋落木蕭蕭,而陽光卻出奇的溫暖。虞清嘉歪了一會,被暖洋洋的陽光曬著都發困了,她掩唇打了個哈欠,眼中漫上水澤:“好睏啊。”

慕容簷頗有心想說你屬豬嗎,可是虞清嘉已經歪在書案上眯起了眼睛。一個花花綠綠的半成品勾在她指尖上,搖搖晃晃,似落非落。虞清嘉趴在桌子上,睫毛在細瓷般的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她快要睡著了,心防放鬆許多,一句話如夢囈般,幾不可聞:“我等著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他不說,那她就不問。希望終有一天,慕容簷願意親自告訴她,他是誰,他去做了什麼。

這句話輕微的像是嘆息一般,如果不是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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