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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不敢多言。”

女子的名字確實不能隨意透露給外男,家風規整的人家,女子閨名唯有父兄和丈夫能知道。不過知道了眼前這位美人的姓氏排行,也和知道名字不差多少了,慕容栩沒有糾纏,反而饒有興致地問:“我隱約聽說虞家有一位虞美人極其貌美,莫非便是你?”

虞清嘉一聽氣結,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種名聲怎麼還傳到鄴城這些人物耳朵裡去了?虞清嘉裝作迷茫的樣子,茫然搖頭:“不是。”

“不是?”慕容栩聽著很是遺憾,他眼睛又在虞清嘉臉上停留了片刻,短促地輕笑一聲,“此等殊色都無人識得,恐怕那位‘虞美人’也是虛名罷。要我看,若你都不能稱一聲美人,那天底下便沒有美人了。”

說到這裡慕容栩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哈哈大笑:“也未必,想來先前那位還是當得的。”

慕容栩忽然笑起來,虞清嘉不明所以,沒猜到慕容栩口中的“那位”是哪位,唯獨感到自己的手有點痛。狐狸精這又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手勁變大,都把她的骨頭捏痛了。

慕容栩心情極好,虞清嘉偷偷溜走,他看到了也沒有理會,任由她們去了。他臉上笑意未散,遠遠看著虞清嘉兩人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絲怪異。

世家女子出門為了擺架子,故而好戴幕籬,慕容氏有一部分鮮卑血統,所以慕容栩一直看不上這些世家故作清高的姿態。但饒是鄴城裡最好顯擺的家族,也沒見哪家女眷在寺廟裡也依然遮著身形面容。

虞清嘉身上並無遮掩,為何她身邊之人卻不摘?

慕容栩頗有心將這兩人叫住,他正要說話,後面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潁川王,您可在此?”

慕容栩應了一聲,也顧不得計較方才的疑惑了。他轉過身,笑著對另一個人點頭示意:“廖尚書。”

廖政從另一面轉過來,追上慕容栩的步伐:“老臣只是片刻疏忽,回過神來就不見潁川王了。老臣該死。”

慕容栩當然不會應他這話,而笑著推辭。廖政方才去佛堂裡上香,一轉身就不見了慕容栩,他嚇了一跳,趕緊循著足跡追,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追到了這位主。廖政剛才來的時候眼睛掃到女子的身影,廖政覺得無奈,到底是慕容家的人,即便剛在鄴城觸了黴頭,出來避風頭也不忘調戲女人。

這樣想著,廖政難免從心裡生出一種輕慢,他隨意地朝另一個方向掃了一眼,本來以為又是兩個仗著小有姿色而攀附權貴的女子,可是等他看到其中一人的身影,反倒怔住了。

慕容栩笑著和這位新鮮上任的工部尚書說話,他見廖政久久沒有反應,順著對方的目光望過去,發現廖政正在看已經走遠的虞清嘉二人。慕容栩瞭然地笑笑,說:“廖尚書,我方才可見到一個了不得的人。沒想到在一個小小佛寺,竟然也有這等絕色。”

廖政卻沒心思詢問慕容栩口中的絕色佳人,他的目光久久凝在另一個背影上,眉峰不由皺起。這個人罩著寬大的幕籬,白紗一圈圈纏繞得尤其緊密,只能瞧到模模糊糊的輪廓。然而廖政身為廢太子的老師,在東宮出入了許多年,即使只是一個影子,也讓他產生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廖政猶疑地問:“這位是……”

慕容栩大大咧咧,渾不在意:“那是虞家的四娘,長得極美。”

是虞家的女子?廖政沒想到自己和慕容栩已經說岔了人,他看到對方帶著幕籬,便下意識地覺得這位才是虞家小姐。廖政朝那個方向望了又望,心裡自嘲,他可能是這幾日擔驚受怕多了,這才看誰都像是琅琊王。那個少年被皇帝天羅地網地追捕,能活下來就已經該謝天謝地了,怎麼可能重回朝堂報復他呢?何況,慕容簷雖然容貌昳麗,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年郎,平生最恨別人拿他的容貌做文章,怎麼可能甘心扮成女子?

廖政想起曾經那位琅琊王的脾氣,笑了笑就沒有再追問。廖政和慕容栩說話的工夫,虞清嘉和慕容簷已經走遠了,他們轉過迴廊,身形被佛堂掩映,很快就看不見了。慕容簷走到拐角時,接著動作的掩飾,靜靜朝身後望了一眼。

廖政,現在的工部尚書,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再早兩年,他是廢太子的老師,整個東宮的座上賓。

舉報太子對明武帝心懷不滿,便是他辦下的好事。

慕容簷在心中輕輕呵了一聲,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是儲君如何,許諾日後以帝師相待又如何,只要太子一日沒有坐上那把龍椅,那就終究是儲不是君。寄希望於一個日後可能會登基的太子,何如投奔現在就大權在握的君王。

廖政因為舉報了太子,後來又帶頭從東宮裡搜出了太子親筆所書的“敕”字,太子一家死的死逃的逃,廖政卻平步青雲。等明武帝駕崩,常山王登基,對這位“肱骨忠臣”越發優待,現在已經提拔成尚書了。

時隔兩年,這是慕容簷第一次直面東宮那場慘案,他的仇人們縱情享樂步步高昇,而他卻連名字都無法訴諸於口。曾經見了他連頭都不敢抬的堂兄弟,竟然也敢當面調侃他的容貌,而虞清嘉被攔下,他即便心中暴虐到恨不得殺人,卻也知道不能衝動,不能意氣用事。他和慕容栩算不得親近,隔著幕籬看不清容貌,能將慕容栩矇混過去,可是聲音卻一定會被辨認出來。

慕容簷藉著轉身的機會朝後冷冷一瞥,轉瞬間視線被木窗牆壁擋住。慕容簷平靜地收回視線,眼睛中一絲情緒也無,彷彿方才只是去外面走了一圈,並不是從生死邊緣險險掠過。

等慕容簷的身影轉過去後,廖政莫名其妙又朝後望了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放心,似乎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他從政多年,漸漸鍛煉出一種奇異的對於危險的直覺,現在這股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沒能搞清楚這件事,那前方等待他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廖尚書?”慕容栩奇道,“你在看什麼?”

廖政搖頭不語,目光所及早已沒有剛才那兩個女子的身影,可是他向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突然下定決心一般:“沒什麼,只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潁川王諒解,臣失陪片刻。”

慕容栩喚了一聲,將人叫住,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他:“尚書要去做什麼?”

廖政知道他不說明白,這位潁川王恐怕不會放他離去。潁川王雖然不得皇帝看重,在朝堂上影響力平平,但是這並不妨礙慕容栩照樣是皇子龍孫,同樣繼承了帝王家的多疑。廖政只能嘆了口氣,坦言道:“臣總覺得心裡擱著什麼事一般,想去看看那位戴幕籬的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樣。”

慕容栩著實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本王倒不知廖尚書還有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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