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門望族,來往俱是庶民寒門,這種不通教化的蠻夷之地豈能和兗州比?何況廣陵不過一箇中郡,父親待著那裡,沒有士族交遊,沒有名人舉薦,只能是白白耗費光陰,您若將父親調回來,這才是對父親好。父親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虞清雅想法很簡單,桌案那封信紙上有虞文竣的章,而看老君鬱郁的神色,想必虞文竣又拒絕歸家。真是不識抬舉,虞清雅重生的目標是當王妃皇后,如果她身體上的父親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她還懶得提拔呢,只要日後他不要後悔來求她就好了。然虞文竣雖不重要,虞清雅卻要緊的很。
虞清嘉畢竟是女主,瑪麗蘇光環強盛,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遇到男主琅琊王的呢?虞清雅在腦中悄悄呼喚系統:“系統,男女主到底是什麼時候相遇的?”
系統微不可查地沉默片刻,它的資料庫都來自各位面史書,齊襄帝和明熙皇后是從什麼時候相遇的,這可不會出現在史書裡。
系統於是一板一眼地說:“宿主許可權不足,無法查閱。”
虞清雅嘆了口氣,果然,現在她積分不足,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前世她和虞清嘉不親近,見面彼此無視,虞清雅還真沒注意過虞清嘉的動向。按道理虞清嘉也沒什麼際遇,應當就是琅琊王遇到虞清嘉後,被女主光環影響,所以不由自主地娶了她。
虞清雅不屑,果然是無腦瑪麗蘇,天下男人都愛她,連男主也無法免俗。明明自己要比女主更優秀,可偏偏是女配。虞清雅雖然這樣猜測,但是她卻不敢冒一丁點的險,劇情畢竟是圍繞著虞清嘉的,萬一虞清嘉提前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奇遇,那就糟了。所以,還是將女主放在自己眼前比較穩妥。
因此,虞清雅一定要讓虞文竣回到高平郡來。虞清雅先前若有若無地提醒過老君,現在看來系統的計策還是失敗了。虞清雅心底湧上一股不悅,自重生以來,在系統的幫助下,她已經很少有違背心意的時候了。虞清雅還要再勸老君,然而剛剛張嘴,腦海裡突然傳來一股針扎般的痛:“宿主,你違規了。”
虞清雅忍著頭痛,強行在腦中辯解:“可是老君已經被說動了。只要我們再添一把火,讓老君再寫信去催,虞文竣遲早會撐不住回來的。”
腦海中機械的電子音似乎輕嘲了一聲,虞清雅狠狠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系統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智慧體,它怎麼會出現這樣人性化的反應呢?
系統很快恢復冷冰冰的聲線,不帶一絲感情:“宿主,你方才行為已經超越女配系統警戒值,我有義務警告你,並在必要情況下采取相應措施。”
虞清雅還是不服,明明只差臨門一腳,為什麼要半途而廢?她還想開口催促老君,識海里突然傳來一股尖銳的痛,一時間彷彿連骨頭都鑽透了。虞清雅忍不住尖叫一聲,手裡的茶盞砰地傾灑落地。
虞老君被虞清雅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她看到虞清雅臉色可怕,口吻也鄭重起來:“四娘,你怎麼了?”
虞清雅抵禦著腦海裡綿綿的痛,一邊努力對虞老君笑了笑:“我沒事,就是中午沒睡好,現在有些頭暈。”
“沒睡好?”看著虞清雅的表現,虞老君無論如何都不能信這只是頭暈。可是虞清雅一口咬定自己沒事,隨即就趕快告罪退下。
等離開虞老君的屋子後,系統還是那樣平鋪直敘的電子音,可是也正因為平靜,所以才顯得不寒而慄:“宿主有違規行為,按照契約,我方有權對宿主採取適當的警戒,必要時可以強制懲處。宿主今日只是初級違規,所以僅施以一級懲罰。”
“這只是第一級?”虞清雅想到剛才幾乎錐心噬骨的痛還覺得心有餘悸,然而,這只是最低的?
系統冷冰冰地承認了。虞清雅脊背慢慢泛上一股寒意:“那最高級別是什麼?”
“抹殺。”
系統的聲音聽著還是那樣盡職盡責,可是虞清雅卻覺得冷。明明是陽春四月,她卻彷彿置身數九寒冬,陰冷的風化成針,細細密密地滲入她骨髓:“你竟然會危及我的性命?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之前你不說?”
“你也並沒有問。”不知是不是錯覺,系統聲音彷彿帶上了些許嘲意,“宿主,你已經和我們簽訂了靈魂契約。如果中途後悔,按照契約也會被抹殺的。”
虞清雅突然就後悔起當日自己匆忙簽訂契約的事了,她這幾個月春風得意事事順心,她私心裡把系統當成供她驅使的工具,並沒有想過,她和系統的地位很可能是反著的。
許是讀出了虞清雅的內心活動,系統語速放緩,態度幾乎稱得上和善:“放心,只要你按我們說的條件做,就不會被抹殺。”
虞清雅從小呼奴使婢,睥睨平民,只有她使喚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驅使過?但是她並不敢得罪系統,系統可以輕易抹殺她,她卻不能把系統怎麼樣,而且要命的是,系統就在她的腦海裡,些許想法都瞞不過系統。虞清雅重生之後全部都在仰仗系統,對此她只能服軟,向系統認錯:“方才是我不對。可是總不能任由虞清嘉在外郡逍遙。她畢竟是女主啊,你就不害怕嗎?”
“你的舉動太愚蠢了。逼他們回來,我自有辦法。”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7章 背叛
青州與兗州相隔千里,此時的青州,尚籠罩在一片茫茫煙雨中。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虞清嘉撐著下巴看雨。窗外水天一線,雨珠滴滴答答地從屋簷滑落,此起彼伏地砸在青石板上,濺出許多細細的水坑。今日突然下了雨,教經史的夫子大概是被雨延誤了,現在還沒過來。
虞清嘉看了會雨,閒極無聊,便將紙折成各種形狀玩。從窗外猛地吹入一陣風,水氣溼溼潤潤,虞清嘉都沒來得及反應,她手中的紙團就朝另一邊飛去了。
慕容簷頭都沒回,精準地抓住紙團。他拿到眼前看了看,發現偷襲自己的竟然只是一個紙團,他顯然對虞清嘉的舉動非常無語,眼睛都沒抬,直接反手扔回來了。
虞清嘉猛不防被砸中腦門,她怔了一下,隨即嘩地將手邊的紙揉成另一個紙團,用力地朝慕容簷擲過去。
投紙團技巧就在於力道,有時候越是大力越扔不遠。飽含了虞清嘉所有憤怒的紙團只飛了一半就墜地了,慕容簷回頭瞧了瞧,眼神中的不屑都懶得掩飾。
其實他也從沒掩飾過。
虞清嘉咬牙切齒:“你不要太囂張了,你就不怕我和父親告狀,讓你以後沒好日子過嗎?”
“盡便。”
“你……枉我還擔心你那天是不是發病了,這樣看來,你簡直狼心狗肺。”
慕容簷這才想起,虞清嘉前幾天似乎手被刮傷了。他從眼角瞅了一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