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卻似乎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談,只是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皇帝之用人,在於此人有何等樣的作用,而不在於他想要的是什麼。鈞兒,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就譬如說用人,聖人可能說過很多道理,但作為皇帝,就不要去想那些,皇帝其實只有兩件事需要考量:他要的東西,你給不給得起,以及願不願意給?”
朱翊鈞眼珠子轉了幾轉,似乎有所明悟,但顯然也未能全懂。
隆慶見了,就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御榻,道:“你坐上前來。”
朱翊鈞怔了一怔,遲疑道:“這是御榻。”
隆慶擺了擺手,無所謂地道:“遲早是你的,現在也沒有外人在,就不要想那些了,坐過來。”
朱翊鈞略微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小孩子,見父皇完全不在意,也就把那些規矩拋開了,起身坐在隆慶的御榻上,幾乎就要擠進他父皇懷裡了。
隆慶愛憐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把他頭上的瓜皮帽取掉,看了看他半長不長的頭髮[無風注:明朝未成年的皇子與民間孩童一樣要剃光頭,朱翊鈞雖未成年但已是太子且進學了,是以開始蓄髮。同樣的道理,高務實因為已經“為官”,也開始蓄髮了],道:“這些道理,原本爹爹想著,等以後你大些了再教也不遲,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早些的好。”
朱翊鈞也知道父皇這句話所指的意思,但他其實一點沒覺得爹爹今天昏倒真有什麼大礙——其實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孩子,父親就好比一座山,是最可以依靠的人,萬萬料不到這座山也是可能突然崩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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