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我自己。”
袁梅看著這樣的女兒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她訥訥出聲:“然然,你哪裡學來的打架?”
“打得多了就會了,”蘇湄么輕描淡寫地說,原身因為性格包子,轉學後被排擠不說,還曾被關在廁所裡打了一頓,蘇湄么卻改了個說法,“有人看到我的傷痕,就以為我是愛打架的人,我總不能說是我爸打我的吧?他們就經常約我打架……”
“怎麼這樣……你怎麼從來都不跟媽媽說?”蘇湄么聞言聲音平淡,“說了你會讓爸爸不再打我麼?”
袁梅聞言沉默了,她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一言不發,蘇湄么走上前,輕輕抱住了袁梅:“媽媽,你想和我學打架麼?”
蘇湄么語氣輕柔,聲音聽起來像極了一種引誘,袁梅聽得不知作何反應,緊接著又聽到自家女兒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一次想打回去過麼?我知道媽媽你不想和爸爸離婚,那麼我們就不離婚,打得爸爸再也不敢打你好不好?”
袁梅微微垂眸,她抬頭看著女兒堅定又清澈的眼神,突然升起了無限的勇氣,她點了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可能粗長不起來了,豈可修!
第七十九章
蘇湄么打架是專業的, 王立強被她打得只能倒地嗷嗷叫, 最後連輕傷都不算,只是疼得厲害, 完全不妨礙他被拘禁,證據確鑿,袁梅難得沒為王立強說話,因此王立強被拘禁了十五天。
酒醒後好好被教育了一番的王立強,其實心底是有自責和愧疚的,他想著是他對不起老婆孩子,等他出去了以後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對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是當王立強被放出來當天, 他酒癮上來,準備小酌一杯,他想著就喝一杯, 喝著喝著一斤白酒就下了肚。
醉意上頭,他就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緊接著憋悶在心裡的火氣就竄了上來, 他本就是個極為要面子的人,不然也不會稍有不如意就藉著酒勁兒發洩到老婆孩子身上, 這會兒被拘禁了十五天, 清醒的時候尚能老老實實,這會兒心裡頭那憋屈勁兒就徹底湧了上來。
等他拎著酒瓶走到家門口,舉起手就大力地捶著門,出聲的語氣卻是格外得平靜:“老婆, 我回來了。”
“老婆,快來開門啊。”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開啟,他強壓住皺眉的怒氣,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老婆,想吃你做的飯了……”
若是忽略他那一身的酒氣,他看起來和平時清醒時一樣溫和有禮,顯得特別溫柔。
袁梅看著這樣的王立強,知道王立強肯定又喝多了,但王立強被關的這些日子,說不擔心是假的,若非女兒壓著自己,自己可能早就想辦法掏錢把老公贖出來了。
這會兒,王立強一口一個老婆,聲音溫柔,她心頭湧上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就被抱住,她聽到王立強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裡頭伙食可不好了,我是不是都瘦了?還是老婆做的飯好吃。”
這樣的濃情蜜意無論幾次,都是袁梅拒絕不了的,她輕輕地拍了拍王立強的背,眼前這個男人,與她相伴了二十多年,有時候,她還是會覺得這個男人只是略帶孩子氣的大小孩,就像現在。
她聲音輕柔:“辛苦了老公,真是小孩子呀,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給你下個麵條好不好?”
她聽到王立強在她肩頭應聲道:“好。”
然後鬆開了她。
袁梅轉過身,走向廚房,她拿出了她這幾天空閒時給王立強親手擀的手擀麵,還有一罈她自己醃製的鹹菜,又剁了點肉絲,她準備做一個簡單的鹹菜肉絲麵。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轉身進入廚房的時候,王立強就坐在客廳裡把酒瓶裡剩下的酒咕嚕咕嚕全部喝完,接著就站起了身,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腦海裡交織著自己在拘留所裡的畫面,垂著頭,一言不發。
當袁梅做好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鹹菜肉絲麵後,她剛把麵條端餐桌上,轉身往廚房裡拿忘拿的筷子時,猛地被拉住。
臉頰通紅的王立強就一巴掌打了過來,袁梅被打得往後退了兩步,撞到了廚房門上,發出了撞擊聲。
“臭婆娘,現在裝什麼好老婆!我被關進去的時候,你是不是特開心啊?!”王立強向前走了兩步,他比袁梅高一個頭,人又壯,靠近袁梅的時候,像一座山壓了過去,“看你老公受苦你就特別滿意是不是?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還要把我送進去,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表子麼?!”
如同火山噴發,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明明這樣的事情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可是每一次發生的時候,袁梅還是會忍不住心口發疼,她被捏住了下巴:“說話啊?!你不是挺能的嘛?怎麼又不說話了?”
餐桌上的鹹菜肉絲麵還冒著熱氣,廚房裡卻已然劍拔弩張。
“立強,住手吧……”袁梅的聲音弱弱的,一如她從前微弱的反抗一樣,就像她這個人,柔弱可欺。
“你叫老子住手?你知不知道老子這些年為了養你們受了多少苦?!還把老子關進去,你怎麼不自己關進去?”王立強說著就對著袁梅又是狠狠兩巴掌,“老子的婆娘想打就打,出出氣怎麼了!”
袁梅嘴裡瀰漫著鐵鏽味,曾經習慣的味道,這會兒卻有些習慣不了,她腦海裡想到這些天裡女兒對她說的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連你自己都不想救自己一回兒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男人有時候就是賤骨頭,你越是忍耐,他只會變本加厲,並不會因此憐惜你,清醒後說的話都是放屁,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被他打了這麼久,打一次回去怎麼了?”
“你一直覺得你離不了他,他有很多人可以選擇,說句極端點的,你把他打殘了,除了你還有誰要他?!”
“你體檢結果這幾天也出來了,被他打身體有變好麼?沒有!反而都是舊傷,你老了以後他會照顧你麼?老伴老伴,老來伴,他能伴在你身邊麼?”
“現在時間太短,真正有用的招式都需要一些力量和訓練,但是有一招,是絕對有用的,蛇捏七寸,踢人褲襠,越狠越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你!”
想到這裡,袁梅又聽到了王立強喘著粗氣的聲音:“你是不是希望我去死啊?我不會死的,要是也是你這種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婆娘死!”
眼見王立強又要打過來,袁梅偏頭狠狠地咬住了王立強的手腕,用力地,咬緊牙關地,絕不鬆口地咬著。
“啊!娘希匹的!艹!”王立強發出了一聲慘叫,“屬狗的麼?別咬我!”
然後王立強就用力地甩著手臂想把袁梅甩出去,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