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孟尋,你的高中同學。”
她怎麼會不記得他?幾個世界的人影交疊在了一起,過了這麼多的世界,不斷的和他相識相知相愛相守,她只是剛剛回到現實世界,腦子發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幾個醫生護士一起進入病房,再一次為宋妙妙做了檢查,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了任何的問題,再囑咐了孟尋一些注意事項,給宋妙妙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幾個世界過去了,宋妙妙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這是怎麼了?”
孟尋一邊給宋妙妙削蘋果,一邊道,“你出車禍了,昏迷了四天。”
宋妙妙:“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孟尋:“是,那天我正好開車經過,無意間看到車禍現場的你,好幾年不見了,你和原來一模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宋妙妙:“謝謝你救了我。”
孟尋:“謝什麼?你別這麼客氣,果真不僅長得和原來一樣,連性子都還和幾年前一樣,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
宋妙妙眨眨眼,“我以前是這樣的嗎?”
孟尋將蘋果切成小塊,放到盤子裡,用牙籤插上,遞給她一塊,見她手上還在輸液不方便,稍微有點猶豫,嘗試的將蘋果喂到了她的唇邊。
宋妙妙毫不猶豫,張嘴吃下了這塊蘋果。
孟尋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吃,看來是我看錯了,你和原來還是不一樣了一些,沒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宋妙妙不解,“拒人於千里之外?”
孟尋點點頭,“我那個時候想和你說一句話,你都不太搭理我,總是遠遠的就走開了。”
宋妙妙搖搖頭,“不是的。”
她怎麼會不願意搭理他,她那麼喜歡他,連自己筆下的主角都帶著他的影子。
孟尋又給她餵了一塊蘋果,笑道,“不是嗎?”
宋妙妙又張嘴吃下蘋果,搖頭道,“我不是不願意搭理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融入你們。你知道我是個孤兒的吧?我那時總是顧影自憐,不相信整個世界,也不願意敞開心扉,導致我多年後才明白,自己已經錯過了許多事。”
她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一根草,沒人疼沒人愛,後來遇到了收養的家庭,她本以為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家裡的父母又對她極為冷淡。她懷著一腔對父母的愛意,但養父養母又把她的這顆心丟進了冰窖。
所以哪怕她內心似火,內心戲豐富,但表面也變得越來越冷淡,不願意去對這個世界有任何的期待,總覺得全世界都會為她關上門,哪怕喜歡她也不會開口說,對事情有期待也不敢去爭取,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世界。
她想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缺陷,導致了她和他在第一個世界的悲劇和第二個世界前期的誤會吧,她沒有敞開心扉的接納他,去相信他會愛上她。
幸好,經過這幾個世界,有了他,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改變,由最開始的被動,到後來的努力爭取。
孟尋沉默了一下,太有看著她的眼睛,道,“幾年前,我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聽你談你自己的事。你現在也不必悔恨,有些事情也許當時錯過了,但後來又會遇到不同的風景。”
宋妙妙點點頭,“是啊,我希望這一次我能來得及,不,不僅僅是希望。”她扯起嘴角爽朗的笑了笑,“我相信是一定能來得及。”
宋妙妙看了看孟尋手裡端著的盤子,他這麼親切,對她這麼好,自己以前沒心沒肺,傻了吧唧,還自我封閉內心。如果當時她能像第三個世界那麼勇敢,當初的事情是不是也會不一樣。但這已經沒有如果了,不過這也並不重要,就像她不怕韓川可能把她忘了一般,她也不怕再和孟尋從頭開始。
孟尋揚起嘴角,“你現在很有信心?”
宋妙妙笑道,“是啊。”
孟尋再給她餵了一口蘋果,“可以透露一下,咱們不見面的這些年,你都在忙什麼嗎?是什麼讓你改變這麼大,我又錯過了什麼?”
宋妙妙眉眼彎彎,“我呀,這些年,在給我以前沒寫完的小說填坑。讓我有這些改變的,就是我的小說世界裡的男主角啦。是我的小說治癒了我。你放心,你什麼都沒錯過。”
就算你錯過了什麼,自己也會用一生去陪伴你,和你一起度過剩下餘生的所有歲月,看遍花開花落,雲起雲舒。
孟尋稱讚道,“哇,大才女,你是我認識唯一一個寫小說的人,我現在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的故事。”
宋妙妙道,“能先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嗎?我想登陸我的賬號看一看,雖然這些年我在忙著填坑,但從未回過頭去看過這些被我填完的世界。”
都不知道綠江碼字機到底自動記錄了怎麼樣的內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發生了什麼。
孟尋笑著交出手機,“妙妙,我們一起?”
宋妙妙眼底閃出淚花,“好啊。”
他見她竟然流下了淚,趕忙為她擦掉眼淚,“別哭,有我在。”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寫的第一個故事,連載過程中,自己筆力不夠,整篇文章看下來也有諸多缺陷不足,捂臉。
O(∩_∩)O~謝謝一直陪伴著我,包容我,對我不離不棄的小仙女們,看到這裡的都是真愛,感恩,比心。接下來是番外。
不久會開另一個坑,《我和我的漫畫男主角》,是一個娛樂圈的小甜餅,有興趣的可以去專欄看一下,開新文會發紅包的,麼麼噠,愛大家,再次比心。(^_?)☆
☆、第 68 章
番外:凌謙益
凌謙益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懷裡冰冷的瓦罐已經被他的體溫捂得溫熱。
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凌謙益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層淡灰色的床罩,他淡淡道,“何事?”
門外弟子隔著門答話道,“掌門,柳林派掌門送來了喜帖,定了四月初十成婚,邀您前去。”
凌謙益雙手撫上懷裡的瓦罐,面上露出酸楚之色,過了許久,才強撐著平靜的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是,掌門,弟子告退。”
凌謙益側躺在床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枕著的枕頭,閉上眼,努力把自己的鼻子湊近枕頭上,去嗅這枕頭上“遺留的”味道。
可這麼多年了,這床上還會遺留下她什麼味道呢?
四月初十,成婚。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是不是在某一年的四月初十,他們早已成了婚?躺在這床上的也不再是他一個人?
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拼命想要自己再睡一覺,在夢裡能不能再見到她一面?他能不能再一次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她會不會抱著瓦罐在樹下等他?她會不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