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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謙益一派從容,既不因為他們的辱罵而生氣,也不因此而激動,他反而彬彬有禮地像所有人行了個大禮,“各位前輩,凌謙益此次不得已採用此種方式,將大家聚集在此處,請前輩們見諒。”

另一個錦衣中年人道,“凌謙益,你這個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投靠魔教的叛徒,故弄玄虛。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凌謙益轉身向這位中年人道,“劉師伯,今日凌謙益便是為了這所謂的‘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投靠魔教’一事,凌謙益當日形勢所迫,加入魔教,自知未曾亂殺一人,冤枉一人,沒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但總歸是加入魔教,這樁事我認了,但‘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凌謙益從未做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週末,好暖和啊,嘻嘻,但是圖書館好擠啊,圖書館八點去就麼有一個座位了,早上起床時座位預約系統還一直刷不上。週末愉快~~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一個花白頭髮,頭戴金釵,衣著華麗的貴婦人道,“那你的意思是你都是被冤枉的?”

凌謙益頂天立地,眼光這才掃了一眼角落中的宋妙妙,“正是。”

白鬍子老頭捋了捋鬍子,拿起茶杯,嘲諷道,“這可真是稀奇了,方掌門,凌謙益莫不是指認你冤枉了他?”

道長眯著眼看著方施和袁蝶寧,“方掌門,方夫人,當年之事,您二位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袁蝶寧又怒又悲,“凌謙益,當年之事,人證物證具在,你殺害了我的父親,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道長重複道,“人證?物證?”

方施恭敬道,“各位武林同道,我與夫人並不是罔顧事實,草草結案之人,實是證據確鑿。”

白鬍子老頭把茶碗重重一擱,吹鬍子瞪眼道,“那就把人證、物證都再拿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也免得大家在此陪他折騰。”

方施躊躇道,“不是我不拿,而是……”

貴婦人接話道,“是什麼?”

方施愁苦道,“實是那人證已被凌謙益奪走,沒有對證,凌謙益自是什麼話都能說。”

貴婦人冷笑道,“原是這樣,這敗類請我們至此,空口白話,不過就是要強迫我們為他做個假證。”

凌謙益也不氣,道,“當年的人證許臨被我帶走了沒錯,現在我就請他上來。”

凌謙益揮揮手,兩個黑衣弟子帶進來了一個素衣男子。

素衣男子許臨行禮道,“掌門師兄,各位前輩。”

貴婦人道,“你便是三年前指認凌謙益的人證?”

許臨正色道,“是。”

道長挑眉道,“既是指認凌謙益之人,又因何與他廝混在一處?”

錦衣中年人笑道,“按照魔教中人的行事風格,你指認了他,壞了他的好事,他理應把你殺掉才是,現在你卻安然無恙,真是匪夷所思。”

貴婦人道,“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人還有用,暫時不用殺。”

許臨轉身面向道長,恭敬道,“當年,我的確指認凌謙益是殺害師父的兇手,但這些年,我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的諸多疑點,凌謙益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兇手。”

袁蝶寧瞪著眼兒,道,“放肆!說他殺人的是你!說他沒有殺人的也是你!你以為憑著一張嘴便能顛倒黑白嗎?”

許臨懇切道,“當年我正準備將茶俸給師父之時,凌師兄端走了茶,說是正好要去師父那裡,途中,宋師兄也去了師父的房中商議要事,待我片刻後,歸來師父的房中,師父和宋師兄都已經被毒死了,凌師兄不知所蹤。經過查驗,茶水裡有毒,接觸了茶水的只有我和凌師兄。我便理所當然的懷疑這唯一一個逃脫的人,凌師兄。”

道長扯了扯嘴角,“許施主,你當初認定他是兇手,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有作案時間與作案機會,在掌門與同門死後不知所蹤這一個原因嗎?那照這樣說,你幾乎全程參與了這件事,作證的是你,發現屍體的也是你,你也有作案時間呀。難不成真正的作案兇手是你?你今天是來認罪的?”

許臨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可對天發誓不是我做的。實是因為現在看來,此事疑點繁多,弟子才會為凌師兄澄清……”

方施道,“許師弟,當年還有一件物證,那便是你許臨親手交出來的一份師父的血書,指認凌謙益是叛徒。難不成你現在要告訴大家,血書是假的,其實這件事是你陷害凌謙益的?”

道長問道,“那血書可還在?”

袁蝶寧道,“血書已經被我收起來了,這便令人去取。”袁蝶寧向身邊的丫頭耳語了幾句,丫頭點點頭告退。

片刻後,小丫頭捧著一個木盒子來到了正殿。

袁蝶寧拿出鑰匙開啟盒子,將裡面的血書展示給眾人看。

道長拿著那血書仔細看了看,又遞給貴婦人傳閱,點頭道,“確是袁掌門字跡無疑。”

貴婦人接過血書,猶豫著也點了點頭。

白鬍子老頭和錦衣中年人一一查閱,“我與袁掌門常有書信往來,這字跡是他的。”

凌謙益最後接過血書,苦笑道,“字跡是他的,但不代表寫這血書的就是他。”

貴婦人道,“你什麼意思?”

道長換了隻手拿拂塵,道,“凌謙益,你是說有人偽造字跡?”

凌謙益道,“這並不是不可能,來人,上紙筆。”

立刻便有兩個魔教弟子將紙筆呈上來,凌謙益蘸上墨水,觀摩了那血書一會兒,挨個字的將血書上的字抄在紙上。

凌謙益左手舉著血書,右手舉著自己新寫的紙張,“請各位前輩看看,這兩份字跡像與不像?”

白鬍子老頭接過凌謙益手上的東西,比對起來,道長也把頭湊過來,“像!真是像!”

袁蝶寧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仔細查閱著這兩份材料,“你會模仿爹爹的字跡?”

凌謙益道,“我會模仿,別人也會模仿。相同的字跡本不稀奇。”

袁蝶寧緊緊的握住血書,眼中蓄滿淚水,“誰?……這是誰模仿的?”

方施道,“這不過是你混淆視聽的一種手段罷了,故意向眾人展示你會寫師父的字跡,以此迷惑大家。”

凌謙益微微一笑,“方師兄說的對,我剛才說過,我會模仿,別人也會模仿,單單憑藉誰會模仿這件事是說不清當年栽贓陷害我的人是誰的。”

道長若有所思道,“但這至少證明了這所謂的物證是可以偽造的,若是有人誠心造假並不難做到。此確為疑點之一,還有其他疑點嗎?”

“誠心造假?”白鬍子老頭道,“這小子不就只證明了自己能夠造假嗎?既是被冤枉的,那就說清楚是誰冤枉的你。當日,你們三人在室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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