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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但你以後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了。妙兒,這件事我會交給你母親處理,你以後嫁了人……記得常回來看看,若是不想回,也隨你罷。”宋深說完,拂袖而出。

“父親!”

宋妙涵絕望嘶喊,宋深卻頭也不回。

最後她在養母梁氏的安排下,嫁給了一個富商。新婚夜裡,富商挑了她的蓋頭,笑得令人作嘔,不顧她有了身子,將她壓在床上百般欺辱。

神經興奮到極處時,富商忽然湊到她耳邊,笑著對她說:“小娘子,可還記得咱倆在你床上的第一次?那處可真是緊啊,嘗過這麼多女人,就你的滋味最好!”

宋妙涵腦子忽然炸開,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富商卻不放過她,聲音比毒蛇還冰冷,將自己怎麼與宋雲傾姚素馨協同高氏一起謀算她全說了出來。

然後,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富商為了不讓她給宋深送信,囚禁了她,每日折磨她,她明明才十六七歲,鮮花一樣的年紀,卻活得如四五十歲的老媼,連綻放都不曾就枯萎。

後來她生了孩子,也看淡了,學會了屈服妥協。縱使滿身傷痕,但看著那個可愛的孩子,心中總有幾分柔軟。

直到有一天,與男童狎戲的富商摔死了她的孩子。

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就如緊繃已久的舊琴絃,一下子就斷了。

生不如死的感覺每天都在感受,卻抵不過看見孩子鮮血直流那一刻的絕望與撕心裂肺。抱著孩子的屍體,她那不堪回首,絕望痛苦的上半生,忽然間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回放。然後心漸漸泛冷,就像湖裡泛著寒氣的湖水,透心涼,最後慢慢凝結成冰,一顆心化成了冰錐,成了報復的利器。

最後她設計將富商害死在了女人床上,富商生性荒淫無度,誰也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去。

殺死了富商,她心中不僅沒有恐懼,竟然還藏匿著隱隱的興奮。

她想,也許她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當初內心的理智從未戰勝過怯弱,直到——軟肋沒了,怯弱也消失了,最後只剩冰冷的理智。

人犯之,十倍還之。

後來她想方設法重回淮陰王府,精心謀劃著怎樣將曾經躲在她背後害她之人一一報復回去。

解決了梁氏,她又勾引楚風離入了楚府做妾,經常氣得高氏頭腦發昏,又氣得宋雲傾跳腳,將楚府鬧得雞飛狗跳。她的一路復仇一直非常順利。

直到那天,她因年幼的楚景,鬆懈了心防,差點被害死。

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軟是多麼可笑。

卻也是那天,在善與惡之間,她忽然迷茫了。

因為她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於數百人中站出來,她一眼就看見了她。

她毫不畏懼與高氏頂撞,為她求情。

她的眼睛很漂亮,話音溫柔卻堅定,心靈純淨無垢。不像她,內心早已腐爛,就像一堆發臭的汙泥。

女孩身邊還有個為她保駕護航的男子,男子滿眼冷漠,氣場冷肅,唯獨看女孩時,如百鍊鋼化繞指柔,眼裡只有她一人。

從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世界上是有真正感情的,它很美好,只是她從沒遇到過而已。

她被那個貴人所救,從大理寺出來後,心變得更冷了,卻又似未變。

正義與否之間,她站中間。她對仇人,睚眥必報。對陌生人,做到了真正漠視,心無波瀾。

最後楚風離被她害得丟了世子之位,整日渾渾噩噩,宋雲傾時常責罵著楚風離沒用沒出息,兩個人從最初的爭執到最後大打出手,每天都在互相仇視中度過。至於高氏,侯爺的冷落與兒子的不爭氣,讓她焦躁鬱結,頭疼病兩天一犯,整日纏綿病榻,湯藥不斷,未過四十便白了頭,比六七十歲的老媼還過得慘。

還有姚素馨,她死了,據說是染了急病死的。

聽聞這個訊息時,她有些驚訝,卻也可惜,沒能親手解決姚素馨。那人可是自己這悲慘一生的始作俑者。

直到後來有一天,在酒樓裡,她看見姚素馨的丈夫季梧與一個戲子一起品茶,從他們的眼神對視和親暱動作中,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覺得有些可笑,原來姚素馨千方百計巴著宋雲傾,最後嫁給高門大族,卻也不見得過得好。

她突然就釋懷了。

千瘡百孔的人生再也修復不了,但她心願已了,此生也無怨。

她一把火燒死了自己。

燒掉這一世的所有髒汙雜穢,若佛祖顯靈,她許願自己下一世是個平凡人,父母雙全,一家人相親相愛。

只是沒想到她最後沒死,佛祖給她機會重來了一遍人生。她重回十歲那年,那年,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她那時想,既然沒有做平凡人的機會了,那就做個無心人罷。

於是使手段要與楚風離退親,從此放手逍遙,過自己的人生。

只是,不管她如何避免前世之人,在她十五歲這年,事情還是按照原軌跡發生了,姚素馨還是給她送來了一碗下藥的蓮子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非要招惹,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她面無表情將計就計,最後反將姚素馨自己丟到了富商床上,然後冷眼看著她醒來,尖叫著變臉,和宋雲傾互相廝打。

經歷了太多,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真的冷血無情。她想,若是某天有個人被打死在自己面前,她也能做到冷眼旁觀,面不改色。

直到在一條小巷遇見那個少年。

她前世就聽說過他。

他性子單純,喜歡養花,一直活得與世無爭。但他有個貪財的父親,最終連累了他,被丟入伶清館做小倌。

他長相很美,與京城第一美男子季瑜不相上下。只是季瑜曾征戰沙場,擅武,面相偏冷肅,氣勢逼人。而他,常年與花草為伴,性子單純軟和,長相偏柔,精緻如風華絕代的美人。

他在伶清館裡,若肯在客人面前低頭,其實不會過得艱難。只是他看起來柔軟好欺負,性子卻剛烈,在客人面前寧死不從,毅然決然劃破了自己的臉,從此那個風華絕代,再也不見。

上一世館主一怒之下下令,將他亂棍打死。

這一世,她沒落魄到被人侮辱陷害孤立無援的境地,悠閒外出賞景之時,恰好遇到了少年將死的場景。

她靜靜看著巷中躺在地上,渾身棍棒傷痕,眼神堅定憤怒卻依舊乾淨純粹的那少年良久。在他雙眼漸漸緊閉時,終是伸出了手。

她記得,上一世,她絕望之際,也是曾有人向她伸出一隻手,給了她救贖。

“咚,咚,咚——”

外面忽然響起略顯急促的敲門聲,將宋妙涵從回憶中拉出。

宋妙涵坐起來:“進來。”

拂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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