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男友複合。範霖逸也不給他好臉,哄到現在也沒哄好。
馮哲開始在朋友圈刷屏,今天發小范我錯了,明天發小范是我最愛。什麼節操都沒了。
秦放洗完澡出來看見他又發:小范我想你裸體,小范最帥,小范什麼時候日我。
華桐也看見他這條了,震驚道:“馮哲是不是發瘋了啊?不怕人看見啊他。”
秦放“嗤”了聲:“發瘋給小范看的,分組可見。”
他給馮哲評論了條:別騷了。
過會兒馮哲的訊息“嗡嗡”的來了。
—放哥,我給你介紹個人啊?
秦放:什麼人?
—我操我最近認識個賊jb帶感的男生,是你那掛的。
秦放一臉無奈,回他:自己留著吧。
—我不留,這他媽小范到現在都不搭理我。這哥真的賊帥,在讀博士呢,也玩大摩托的。
這個“也”說得有點耐人尋味,馮哲說完可能也注意到了,馬上又跟了一句:我肯定不坑你!真是你那掛的!
秦放心說我哪掛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掛。
秦放說:別操多餘的閒心了,我不喜歡男的。
馮哲那邊好幾次正在輸入又取消,最後發來:那你……
秦放:我雖然有過男朋友,但我現在依然不喜歡男的,也暫時對男的沒有興趣。
—那……我給你介紹個妹兒?
秦放沒再回他,直接去發了條朋友圈:@小范,歸攏歸攏小瘋狗,要把人煩死了。
馮哲轉頭髮過來:放哥你要真能讓小范歸攏我,我肯定也不煩你了!
年輕人談個戀愛交個朋友,分分合合都不是個事兒。過個幾個月過一年半載,也就變成了聚餐時候隨口一開的小玩笑,僅僅是個調侃。
秦放當時處朋友處得也算轟轟烈烈,後來平平靜靜就沒動靜了,大家小心避了一陣,再之後也就忘了,不當回事。
沒人提,就連自己都不提,也不知道是不想掛在嘴上說,還是淡了。
秦放過去開了電腦,華桐吃完東西,在用小壺煮茶。
華桐問他:“幹什麼啊?”
秦放說:“我老師讓我幫他搜點資料,我白天沒弄。”
華桐“哦”了聲,低頭玩手機。
秦放反正不困,資料一弄就弄到了半夜。華桐還坐沙發上陪小女友打遊戲,開著語音。秦放聽著他小女友在語音裡軟乎乎地說話,時不時笑一下。
十二點過幾分,秦放手機響了。
華桐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機,說:“放,電話。”
“誰電話?”秦放挑了下眉,隨口一問。沒誰這麼晚給他打電話,估計打錯的。
華桐湊過去看了看,說:“生號。”
秦放說:“放那兒吧。”
華桐踩著拖鞋給他送了過來,秦放於是也就接了。他沒看螢幕,接了直接夾在耳邊:“喂?”
對面沒有聲音,秦放又說:“哈嘍。”
他話音剛落,眼睛掃到螢幕小角落,腦子裡有根弦一動。他夾著手機,手上敲鍵盤的動作停了,突然笑了兩聲,很自然地跟電話那邊說:“說話,不說話我掛了,我掛了你就沒有機會祝我生日快樂了。”
華桐抬頭看了一眼。
秦放還在笑,輕輕的笑意掛在臉上,很從容的樣子。
電話裡的聲音低沉中帶緩,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起來有點淺淺的溫柔。
“生日快樂。”
秦放笑著說:“謝謝。”
電話那邊問他:“最近好不好?”
秦放站起身,拿著電話去窗戶邊,手搭著窗沿,說:“還行,挺好。你怎麼樣啊?”
他們打了個短短几分鐘的電話。
相互寒暄,彼此問候,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他們像一對熟稔的老朋友。
秦放問他:“你換號了?”
對方說:“沒,手機壞了。”
秦放點了根菸,打火機“喀”的一聲,秦放垂著眼看著那點亮光。
電話里人沉默了片刻,說:“嗓子有點啞,少抽菸。”
秦放還是笑,說:“資料沒做完,止困。”
一個陌生的號碼,幾句帶著溫度的問候,使一個普通的夜晚最終帶了點溫情。
互相道了晚安,沒人主動結束通話。
好幾秒過去,電話裡仍然持續著彼此的呼吸聲。
秦放失笑:“那我掛吧。”
對方說“嗯”。
秦放說:“加油啊。”
對方說:“好。”
華桐遊戲語音裡的小女友軟軟地問著:“放哥跟誰在聊電話呀?”
華桐說:“咱不問。”
小女友說:“他是不是揹著你談女朋友啦?”
小姑娘認識得晚,秦放以前的事她還不知道,經常會開華桐和秦放的玩笑。
秦放聽見了,笑著揚聲說:“沒有,你磕的cp暫時還沒有be。”
小姑娘在電話裡哈哈哈地笑,說:“玩完這把不玩啦,你倆睡吧。”
華桐說:“跟放哥說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小姑娘立刻說,“放哥生日快樂!明天我請你們吃飯吧!”
秦放坐回電腦前接著整理資料,笑著說:“謝謝,我請你們。”
秦放一根菸抽完,在菸缸裡掐滅。
眼前煙還沒散盡,被他一口氣吹散了。
散了個乾淨,但飄飄繞繞的,倒是很溫柔。
第66章
又是冬天, 又是年前。
過年之前秦放總要來看看他爺, 跟他爺說說話。這規矩從來沒變過。
“今年冬天怎麼這麼暖, 我快沒過冬的氣氛了。”秦放往手上呵著氣,搓了搓手。
秦放從兜裡掏出小毛巾,老規矩, 先擦擦碑。
“今年路面都結不上冰,晚上下雪早上就化了,前幾天幾個師哥從南方過來, 說來看雪的, 我開車帶著轉了一圈,愣是沒看著, 路邊乾脆沒雪,太沒排面了。”秦放邊說邊笑, 拿著毛巾的手被風吹得通紅。
“都說暖冬容易得病,還真是。我今年都感冒三回了, 一年沒感過冒,都攢這兒了。”秦放說完就打了個噴嚏,說話有很重的鼻音, 鼻子好幾天都堵著不通氣, 晚上睡前憋得腦仁疼。
這個冬天相比以往來說確實太暖了,暖得不真實。冷慣了的人其實並不適應暖冬,每年冬天嚷嚷著冷,可一旦溫度高了卻一個個又覺得不對勁。
今年沒怎麼下過雪,供暖之後空氣髒得厲害, 一抬頭總是灰騰騰的,到了晚上甚至有些嗆鼻子。這種狀態下不可能不生病,流感一茬又一茬,因為肺炎住院的有好多。
這個冬天不好過。秦放偶爾會想起曾經在這邊生活了四年的那幾個南方人,尤其是司塗,如果是今年在這兒的話他得咳一冬天。
秦放上個月還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