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到了東漢,儒學更盛,太學擴招,太學生們動輒上千人,叩闕就成了尋常操作。
攔截丞相乘車,在皇宮門口集會上書有之。
跟著師長陳蕃拔刃入宮欲除宦官專權者有之。
爬到朱雀門闕上寫“天下大亂”者有之。
在州郡搞大串聯,做清議和人物品評者有之,領袖被推舉,什麼三君、八俊、八顧,勢力已經形成,從地方到中樞都有,瞄準外戚宦官就是幹啊。
難怪呂思勉都說:“今世學校,有所謂風潮者,漢世即已有之。”
到了東漢末年,就發展成黨錮之禍一條龍了,不過黃巾一起,還是“黨人”們笑到了最後,但最終給陳蕃、竇武平反的,居然是西涼董太師。
後世發生的事難以評價,但只就今日之事看,任弘以為,賢良文學的舉動真是蠢透了。
絲毫沒有政治敏感性,任由情緒主導了理智,將霍光和皇帝都極力避免公開的矛盾,給一棍子捅開,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這下連任弘都猜不到,這對君臣會走向何種結果了。
看霍光罷免太常,問責韋賢的架勢,嚴懲諸生是肯定的,但又不好直接殺了他們。一來驟然殺戮容易引發輿情震動,影響伐匈之事。
二來漢儒硬骨頭不少,越殺越跳得歡。就像竇太后當年殺了協助漢武帝改革的儒生趙綰、王臧,關東儒林非但沒有低頭,反而有了一種殉道者的悲壯感,各學派聯合在一起,之後十餘年人才輩出,最後取代了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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