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有些太黃的尿液撒入渠中,笑道:“只要鄯善王下令說,不學犁耕精作者,來年灌溉用水減半,又會如何呢?”
九月初是西域最美的時候,胡楊林徹底黃了,闊葉林的樹葉則越發火紅,採摘後的葡萄水分已被炙熱的太陽烤乾,蜷縮得只剩下精華,胡餅和粟飯糜子粥裡多了些甜甜的葡萄乾。
這一日,扦泥附近的兩千餘鄯善人,都聚集在城東漢軍屯田旁,扶老攜幼,來觀摩漢軍屯田士卒犁田。
犁田不新鮮,雖然鄯善國仍未開始使用犁,但六個月前,這五十餘名漢兵在任弘帶領下抵達扦泥,便曾以二人合作,不需用牛的“耦耕”犁田。
任弘當時亦親自上陣,弓腰駝背地用粗粗的牽繩拉動鐵犁,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犁痕。
他記得前世聽說過,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剛剛來到這片土地時,也是如此開闢了第一片田地。
前後兩千年,屯田建設,在戈壁沙漠裡開闢出沃土,這或許就是中國軍人在西域的宿命吧。
苦雖然苦,但當時不過三日,他們便在渠邊開出了整整五百漢畝田地,用來種植芝麻。
而今日更新鮮,為了種植冬麥,漢人又要將地犁一遍,卻不是純用人力了,竟用上了牛!
在鄯善人圍觀下,卻見幾頭剛成年的小牛被套上了犁,或用兩牛一組的“二牛抬槓”拉著巨大的犁鏵翻開堅硬幹燥的土地,或是一人一牛,以小犁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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