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扦泥城附近,沿河有數條大溝渠,屬於鄯善王,而大溝渠的分渠,則是扦泥城中那七八家貴人分別出資出力開鑿。”
“鄯善王每月都會派遣水祭祀來監督放水灌溉,若是貴人不繳納水費,便不能放水入分渠。”
“同理,若農夫不向貴人繳納水費,分渠的水自然也不會灌其田畝。”
所以說,鄯善國不存在什麼地主,打土豪分田地在這隻會打到空氣。
只存在“渠主”。
任弘時常能見到,農夫為了這個月灌溉了三次還是兩次,與貴族家的奴僕爭得臉紅脖子粗,只差動手出人命,可見水之珍貴。
但土地卻不值錢,廣袤的渠邊田地,起碼有三分之二是撂荒的。
順著任弘手指望去,鄭吉可以看到,種粟和春麥的田地已經收割,只留下一茬茬麥稈。遠處一陣火光和濃煙,那是樓蘭人在燒荒,將溝渠邊撂荒已久的土地燒去雜草,好種植冬麥。
地裡的樓蘭人不用牛犁,而用原始的耒耜(lěisì)甚至是石刀石斧斫地。
“刀耕火種。”
任弘很無奈,這就是樓蘭人的農業水平,播種後沒有任何中耕、施肥、鋤草的措施,只需驅趕鳥獸,每個月眼巴巴地等著貴族大發慈悲,開渠灌溉兩到三次,若是遇上下雨,灌溉也免了。
“這樣的地,種一年下來自然是地力衰竭,於是便乾脆撂荒閒置,然後又用同樣燒荒的方法,向外圍另行開拓土地,畢竟綠洲廣袤,隨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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