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煩了她一鼓作氣把夏如芷懟了個遍,“讓我坐下來吃的是你,又叨叨個沒完的也是你。這些菜我在盛家經常吃,你以前不是常常跟著沾光嗎?”
夏如芷面子掛不住了,她最忌諱別人提到她貧窮的背景。
在倚靠上盛家以前,夏如芷和文初都是一窮二白的少女。
準確的說夏如芷的日子更慘淡,她有個極愛賭博又貪慕虛榮的親媽。
考上大學兼職工作以前,夏如芷總是最後一個交班費、最後一個買補習資料的同學。
那時候文初總是把福利院院長給的零花錢偷偷分給夏如芷,兩姐妹好的就跟一個人沒區別。
沒想到……
扎痛文初心臟的是自以為是的姐妹情深。
“任何設計都是靈感和智慧的結晶,應該被尊重。”傅景寒這話是說給夏如芷聽的,他鮮少直接指點夏如芷。
無論夏如芷說什麼做什麼,傅景寒都給予一個態度:包容。
今日的例外是因為夏如芷話語裡看輕的不僅僅是文初,更是他所為之努力的行業。
儘管傅景寒很優秀,他的名下還有房地產、金融、娛樂行業的上市公司,但情趣御品是他定義的朝陽行業。
“景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夏如芷想要解釋,卻又怕越描越黑。狠狠的腕了文初一眼,藉口還有其他事情先行離開。
文初衝傅景寒微微頷首,只有他們兩人方便直言,“妙妙的事,謝謝你。”
“設計師最寶貴的就是頭腦和雙手,我只是做了上司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肆意傷害福潮的設計師。”傅景寒吩咐助理進來收拾桌子,文初嘟著嘴巴表示贊同。
趁著來人之前,她先偷偷告訴傅景寒,“你平時應該多笑笑,溫柔的樣子挺帥挺平易近人。”
助理進來收拾完桌子一抬眸看到掛著絲絲笑容的傅景寒,狠掐了手臂一把!
痛!
不是做夢!
她從來只會嚴肅認真刻板冷峻的老闆,居然莫名的笑了?
助理不敢打破這美好又詭異的氣氛,默默退出了辦公室。
在福潮全體員工的共同努力下,陳妙妙設計的貞。操褲投入市場內測,第一批開放的體驗者是鑽石使用者,名額有五十個。
這五十條貞。操褲只收取市場價一半的費用,為的主要是調研市場資料。
出售的第二天就有一名姓張的富婆氣勢洶洶闖入設計部,把被人使用過的男款貞。操褲狠狠摔在陳妙妙臉上。
“這就是你的破爛設計?”張富婆膀大腰圓,佇立在設計部活像一棵巋然不動的圓柱,“我們家小白穿上他,一下午響了六次!這東西根本就不準!”
我去!一下午做了六次!
這小白臉腎真好,一點也不帶虛的!
這是坐在陳妙妙周圍的設計師們接受到的資訊,他們不相信福潮的產品會出現問題。
內測說的更直白點就是反饋給鑽石使用者的福利,也為了方便福潮記錄相關資料,迄今為止沒有出現在一次技術性錯誤!
文初給陳妙妙遞了張溼巾,她扯掉貞。操褲擦了擦臉後忍著怒火解釋,“張太太,我想您應該去問問您家小白為什麼貞。操褲響了六次,而不是來質問我!我們福潮的產品從來不會出現技術性失誤。”
“你幾個意思?我們家小白下午去找託尼老師做的頭髮!做個頭發貞。操褲就能響六次?我要找你們老闆,投訴你!”張富婆氣勢如虹,誰攔著去傅景寒的辦公室見一個罵一個。
那陣勢就像極了老婆婆站在菜市場憑一己之力舌戰整個市場的菜農!
人事部半個小時前郵件通知過全體員工,傅景寒下午要在辦公室接待大客戶,所有人員不允許打擾。
設計師們都被張富婆罵怕了沒人敢在攔著,私人助理又進入了辦公室做會議紀要。
文初在閱覽完張富婆的個人資料後,在設計部大門前攔住她禮貌婉拒道:“對不起,張太太。傅總正在開會,我想帶您去會議室休息一下,稍後幫你轉達。”
“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知道一年,我在福潮花費多少錢嗎?”張太太又粗又重的手指戳著文初的太陽穴,她瞄了一眼文初胸前的工牌羞辱著,“區區一個助理也配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福潮滾蛋?”
文初太陽穴被戳的生疼,她論起袖子就準備開幹。
“張大大好大的口氣!”傅景寒一隻手按住文初欲意揚起的手臂,另一隻手請張富婆朝總裁辦公室的方向挪步。
“傅總,我就不進去了!就站在這裡說,你們福潮的產品有問題!”張富婆狂傲的把用過的貞。操褲要交給傅景寒,他輕輕蹙眉助理立刻迎上去接過手。
“情況我已經瞭解了,小白也算是多次體驗過福潮設計品的鑽石使用者。本來我們不應該洩露客戶隱私,但鑑於您和小白的關係……張太太,我想您還是想看看這個。”傅景寒把打印出來小白的行程表交給張富婆。
不到一分鐘,張富婆下巴上的肥肉都開始顫動,她摔著渾。圓的水桶腰不可置通道:“這不可能!傅景寒,你別想推卸責任,小白那天下午明明是去做頭髮了。”
“是嗎?那用他證件查到的開房記錄,是怎麼回事呢?”
傅景寒用雲淡風輕的語調,四兩撥千斤……
“閨蜜照是閨蜜之間才會拍的,我們不是。”文初直截了當的拒絕,她當然知道夏如芷在暗自打小算盤。
夏如芷極力退散眼底的陰險,委屈地扯了扯盛喻的衣袖,“盛喻,文初是不是根本不把我當姐妹。我從小到大隻有她一個姐妹,文初……太傷我心了。”
夏如芷的眼眶說紅就紅,吧嗒一滴眼淚就打在沙灘上。
這演技,文初服了!
“文初,如芷就一個拍攝的小心願,你為什麼不能滿足?”盛喻的指責讓文初更加難受,他如今只會站在夏如芷的立場看待事情。
文初的感受不是不重要,是壓根就不用考慮。
迎難而上,難過的難。
文初站在夏如芷旁邊,擺出親暱的姿勢莞爾一笑,一如少女時期的她們穿著校服在鏡頭前明眸皓齒。
夏如芷的手臂繞到文初脊背,水蔥般的指甲在她最嬌嫩的位置狠狠下手嵌入!
痛感從脊背襲到心臟,就像是手指指甲被利刃劃過的一瞬間,又涼又痛。
文初只能保持微笑,因為她沒有辦法跟盛喻傾訴。就算她把脊背的傷口擺出來,夏如芷也會有一百個藉口解釋她不是故意的。
在盛喻看來只會是一點點小事被文初矯情的無限放大。
忍了!
文初比專業模特還要敬業,一幀又一幀表演著姐妹情深的畫面。
要不是為了盛喻,文初不願再和夏如芷有絲毫聯絡。
夕陽沿著海平面落下的那一刻,盛喻才收起相機他拍的很興奮,像個挖掘到寶藏的少年興沖沖炫耀,“如芷,你真美!我記錄了好多你美好的畫面,這一幕幕都將成為永恆。”
夏如芷害羞的笑了笑,把披肩取下來隨手披在文初的肩膀關切道:“文初,日落有海風你別凍著了。”
“如芷,你最善良了。”盛喻利落的解開襯衣紐扣,白襯衫遮住夏如芷刻意保持的姣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