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總被一群舔狗簇擁著進了包廂,他沒有看到陳妙妙眼底湧出的厭惡和復仇的光芒!
文初開車帶陳妙妙去了醫院,醫生把藥膏敷在她手臂上時,陳妙妙疼的含著眼淚嚷嚷,“文初,我要吃糖!”
“成!”
別說是糖了,陳妙妙給文初擋下滾燙湯羹的一剎那,文初就決定交她為朋友。
處理好燙傷的陳妙妙以手臂不方便為理由賴在文初家裡,洗完澡換上新睡衣躺在雙人床上八卦,“文初,你和盛喻什麼關係?你今天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你認識盛喻?”
“盛家唯一的繼承人,誰不認識?”
“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有個未婚妻。”
“不知道,我只愛八卦周邊人,不喜歡看這些娛樂報道。”
陳妙妙敷著文初的面膜頓悟了一下,撕下面膜詫異的大喊,“不是吧!你是盛喻的前未婚妻?我去!那你現在背後的男人是誰啊?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
“哪有什麼背後的男人,我心裡的人一直是盛喻。”文初實話實說,只是她和盛喻怕是都難回頭了,“不過他受傷失憶後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陳妙妙洗完臉動作輕柔地往臉上一層一層塗抹護膚品,她白了文初一眼孜孜不倦教誨,“咱麼不是活在電視劇情節裡,男主失憶女主不求回報的陪伴,大結局男主找回記憶舉辦婚禮從此甜蜜幸福生活在一起。咱麼活在現實裡,只要有一套房一張存摺一條狗,誰讓男主角都行!”
文初無言以對,她和陳妙妙的愛情觀有差距,求同存異吧。
“對了!最好是臉帥的,比如……咱們傅總就不錯。雖然人冷冰冰的,但是那張臉帥的……嘖嘖嘖!真是讓人為他不想合攏腿。”陳妙妙意。淫完鑽進被子裡,她沒有注意到文初微妙的表情變化。
週三的早晨文初開車帶著陳妙妙來福潮,由於她的手臂被燙傷畫稿部分暫時交由文初完成。
陳妙妙見證文初深厚的繪畫基本懸著的心徹底放下,每天就吃薯片喝奶茶傳達設計理念和中心思想。
文初從最初紅著臉把陳妙妙的奇思妙想塗繪在白紙上,漸漸變成了心領神會淡定自若完成設計稿。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陳妙妙每天重複十幾遍,“文初,我真是不捨得放你升職。你是我帶的助理裡,最好用的一個了!”
必須的,文初可是助理裡最不怕麻煩反覆修改設計、每晚加班熬到最後一名離開的忠誠員工。
今晚又是文初獨自一人加班,陳妙妙提前下班去醫院換藥了。
她埋頭在辦公桌前認真修改設計,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浮現眼前。
“休息一下。”
“傅景寒,你走路沒聲音的嗎!嚇死人要償命的!”
傅景寒噗嗤一笑,他是看設計部只有文初一個人還在辛苦工作才特地下樓買了兩杯咖啡。
這妮子一點也不領情!
文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任由傅景寒稽核設計稿,基本已經趨近成品的階段她不怕接受上司的檢查。
設計稿一張又一張從傅景寒手中劃過,直到閱覽完最終篇他才下判斷,“沒有一張出自陳妙妙的手,全是你畫的吧?”
“厲害了,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手下的設計師。妙妙手受傷了,設計稿由我代為完成,不過創意靈感都是妙妙的。”文初不搶功勞如實相告,在傅景寒眼裡是難能可貴的優點。
傅景寒問陳妙妙的手怎麼了,文初一邊喝咖啡一邊閒聊了在火鍋店碰到的斯文敗類。
“小柳總。”傅景寒低喃敗類的名字,把畫稿放回桌子上命令文初,“下班,回家休息。福潮從來不虐待員工,我也沒有加班費發給你。”
“誰稀罕!”文初將設計稿鎖進抽屜裡,再次拒絕了傅景寒載她回家的要求。
文初不想和傅景寒再有深一步的糾纏或關係,可偏偏命運將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聯絡在一起。
翌日捧著豆漿到設計部的文初還沒吃早餐就看到座位上圍滿了員工,她剝開人群走進去看到斯文敗類正挺直了腰背佇立在陳妙妙前面。
“你想幹什麼?”文初護住陳妙妙,暗想這斯文敗類膽子夠大,找麻煩找到福潮來了!
文初正準備調動同事們的正義感,試圖群起而攻之。
猝然間,斯文敗類九十度福深鞠躬用嘹亮的嗓音致歉,“對不起!妙妙還有這位不記得名字的女士,很抱歉我在火鍋店給你們帶來了不愉快的體驗。希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個敗類計較!對不起,再次道歉!”
陳妙妙先與文初對視一眼,然後擺擺手敷衍流浪狗一樣說道:“滾吧!”
“是!”斯文敗類一刻也不多留疾步離開福潮。
文初放下早餐等人群散了以後才跟陳妙妙感慨,“不知道那股邪風吹進了紈絝子弟的腦子裡,他一抽風來給我們道歉了。太陽是真從西邊出來了!”
“奇怪,我還沒出手呢……”陳妙妙的聲音越來越小,文初問她說什麼呢,她繞開話題談論到設計稿上。
直到文初看到西裝革履從設計部路過的傅景寒才恍然大悟,是他!
昨晚才說了關於斯文敗類的故事,今早就能讓他乖乖來道歉。傅景寒只怕不僅僅是商界的傳奇,他到底有多少旁人不知的人脈關係和本領。
不論如何文初打算去道謝,傅景寒也算是為她們討回了一個公道。
文初的人生觀裡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公道。
午休時間文初帶著樓下買的昂貴日料敲了敲傅景寒辦公室的房門,聽說是他最愛的日料家。
“進來。”
推開門文初謝字剛到嘴邊,提著日料的笑容就消失在唇邊。
夏如芷來了,帶著湯羹和飯菜正與傅景寒親暱的吃著午飯。
文初把日料袋子背在身後,故作淡定道別,“打擾了,我晚點再來。”
“等等!”夏如芷放下筷子優雅的走到文初旁邊,奪過她手中的日料袋故作詫異,“哇!景寒,這不是你最愛的那家日料,文初你真是有心了!”
夏如芷刻意強調有心了三個字,指著空置的沙發虛偽的邀請,“一起吃啊?
文初本想拒絕,可夏如芷尖酸刻薄的話語激發了她的戰鬥欲,“文初,店是沒挑錯可是你買的這些東西景寒都不愛吃的,他只最精緻排名前三的日料。果然就算不是盛喻,換一個男人也是一樣無法瞭解對方。”
我去!吃就吃!
文初倒要聽聽夏如芷這張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刻薄的垃圾話!
夏如芷不停給傅景寒夾菜宣誓親暱的主權,傅景寒照單全收默默吃飯。
文初望著一桌子珍貴的菜品動起筷子。不吃白不吃,既來之則安之。
“文初。”夏如芷熱情的給她介紹菜品,“這些都是我從景寒最喜歡的私家廚房打包過來的,你多吃點平時你吃不著的!哦,對了……轉行做情趣。用品設計師後還適應嗎?”
文初大口吃著菜,別說味道是真的棒!
夏如芷帶著嘲諷意味的提問被當做耳旁風,文初點了點頭埋頭苦吃。
“女孩子,還是應該注意點形象。文初,你吃東西跟小豬似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夏如芷不停叨叨,姿態上又故作高雅像只噁心人的蒼蠅不停盤旋上空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