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亂動,我扶你起來。”
大手撫上她的腰,傅景寒護住她,然後坐起來。文初臉紅了,這個姿勢更加曖昧,從旁邊看,好像兩個人親密地抱在一起一樣。
文初死死低著頭,雖然失去了視力,但是仍然不敢抬頭去看傅景寒的臉。
傅景寒默默把一切收進眼底,喉結不自覺滾動著,在腰間的那隻手下意識的收緊、用力。
文初吃痛叫出聲,這一分神,腳下絆上男人的小腿,整個人朝一側摔了過去。
傅景寒心急護著她,叫出聲,“小心!”
晚了。
文初摔倒的瞬間,拉住了傅景寒,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後腦著地的時候,腦後多出一隻手墊在下面,唇間觸碰到一片柔軟的東西。
這是什麼?她呆住。
還沒等細細感受,那片柔軟忽然離去,文初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傅景寒沉默一會,冷冷道:“你親到我的臉了。”
文初嚇了一跳,趕緊“呸呸呸”三聲。
“對不起,傅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呸呸呸了。”
“我的臉很髒?”
“啊,不是,你臉不髒……就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呸一下去去晦氣。”文初解釋完,頓覺糟糕。果然,傅景寒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晦氣?”
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覺出,此刻,傅景寒臉色黑沉厲害。
文初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越描越黑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熱,兩隻手猛地捧住了傅景寒的臉,精準地對準了他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哎?她猛地瞪圓了眼睛。
這個感覺和剛剛一樣,也就是說,剛剛親到的也是傅景寒的嘴,拿他為什麼要騙自己?思忖著,文初也就問出來了,“傅先生,你為什麼…”
“閉嘴。”
腦後的那隻手驀然收緊,整個人徹底被摁在傅景寒的懷中,柔軟的唇被吸住,對方開始廝磨、啃咬,靈巧的舌忽然撬開了牙,狠狠舔著、攪動著,她的小舌無處可退,最終被捉住,糾纏在一起,發出曖昧的嘖嘖聲。
被吻的頭暈目眩之際,忽然傅景寒鬆開了她。
“恩?”文初下意識抬起頭,失了焦距的雙眸看不到的是,傅景寒的眼底是滿滿的情慾。
“沒事了。”
他聲音正常的聽不出來異樣,慢慢起身,像抱小孩子一樣,把文初抱了起來。兩條腿跨在傅景寒身側,屁股坐在他的小臂上,臉卻被摁住,死死貼在他的胸膛。
“傅先生,你心跳……哎呦。”
她剛想說,心跳好快,傅景寒重重把她扔在了床上。
“別亂跑,我出去一下。”
他深深看著床上委屈地揉搓屁股的女人,眼底的情慾彷彿不受控制一般,迅速佔領他的大腦,侵蝕他的理智。
不能繼續和她待在一起了!
文初看不到傅景寒臉上覆雜的表情,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多言,乖乖點著頭。傅景寒見狀鬆了一口氣,出了病房,他現在急需“冷靜”一下。
等再度回到病房,傅景寒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在幹什麼!削蘋果?”
他沒有看錯,文初一手捏著水果刀,一手拿著蘋果,手下的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貼在果肉上,一動一動間,薄薄的果皮被分離開,長長的一條落在身側,沒有斷開。
“當然,我的削蘋果很厲害的,是不是很長的一條沒有斷開?”文初揚起臉,燦爛的笑容像是急求表揚的小朋友,“蘋果皮不斷代表好運不斷。吃了不斷皮的蘋果,就會健康常伴。”
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好笑。
傅景寒走到她身側,嘲笑的話說出口,鬼使神差般的變成了,“拿來,我給你削。”
說完,不由分說的奪過她的刀和蘋果,也認真的削起來。
如果熟識傅景寒的人進來,就會大吃一驚,堂堂傅總裁什麼時候委身給人削過蘋果!這可是夏小姐都沒有過的待遇。
“傅景寒,你別削斷了。”
文初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傅景寒,緊跟著囑咐著。生怕男人那雙批閱公文的手一個不小心,把果皮削斷了。
“你放心吧,沒有。”傅景寒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果皮,一本正經道。
“噢,那你一會兒給我摸一摸。”
“恩。”
傅景寒默默將長的果皮遞給文初,削斷了那截則被他面不改色一腳踢到了床下。
反正床上那傻妞也看不到。
文初在醫院待了幾天就出院了,傅景寒派人直接把她帶走。
路上,文初隱約聽著秘書嘟囔了一句,“怎麼就這麼好運住到了總裁家。”
她心頭一怔,傅景寒竟把自己安排到了他的家裡?
傅景寒的家在郊區,文初只覺得自己坐了很長時間的車,市內的喧囂漸漸清靜,又行駛了很久才到。
“傅總說了,文小姐大病初癒,最適合在空氣清新環境優美的地方休養。”話說完,秘書仰仗的文初看不見,撇了撇嘴,一個瞎子也看不見什麼風景,傅總真是愛心氾濫,浪費了這麼好的地方。
這麼想著,對文初也就越發鄙夷,言語間也散漫起來了。
文初沒有在意這些,對她而言,被盛家逐出門之後,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就很知足了,哪怕這個地方是傅景寒提供的。
踏進院落的大門,文初隱約聽到屋裡傳來熟悉的女聲。
“對,景寒喜歡吃這個,多做一些。”
熟練指揮的架勢,像極了傅家的女主人。
這個聲音是……夏如芷。
文初的心提起來,她怎麼會在這兒?
“文初?”看到她,夏如芷更加驚訝,聲音帶著一抹驚恐,“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被綁架了嗎?”
文初心底一涼,她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些人果然是夏如芷安排的。
秘書對著夏如芷完全變了一個人,恭敬得說:“夏小姐,她救過傅總,如今得了眼疾,傅總安排在這裡休養。”
“救景寒?”
夏如芷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驚詫的模樣,彷彿對此事不知情。
秘書也分得輕重,涉及傅景寒的秘密,他沒有多言,“那夏小姐,我帶著文小姐上樓了。”
夏如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與此同時,文初只覺得一道陰冷逼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下身體僵住,定在了原地。
“我還不知道文初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什麼時候揹著盛喻搭上了景寒。”
話中暗藏刀劍,文初空洞的眼神望過去,不知為什麼,會感覺到夏如芷的話如此尖利刺耳。
忽然夏如芷笑了,看出了文初的不對勁,問秘書道:“她眼睛怎麼了?”
“受藥物刺激,失明瞭。”
“失明?我和她熟識,我們說會話,一會兒我送她上去。”夏如芷淡淡的吩咐著,聲音不容人反駁。
秘書沒說什麼,扭身離開,這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文初感覺到夏如芷一步一步走近,甜膩又冰冷的聲音湊近了耳畔,“文初,被輪。奸的滋味舒不舒服啊。”
轟!文初的頭皮炸開。
“夏如芷,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這麼做!”文初臉色慘白,身體晃擺著,搖搖欲墜。在夏如芷看來,就是坐實了被輪。奸的事實,想到文初的慘狀,她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