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跳廣場舞的影片髮網上。”
“怎麼樣,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裴翊之沒受到激將法的干擾,把毛巾放一邊,反問官策:“今天是七夕,收到禮物了嗎?”
官策莫名其妙:“哪個男人會在七夕收到禮物,又不是情人節。”
“我收到了。”留下這麼一句無限懸念的話,裴翊之掛了電話,溫潤清俊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那頭,官策直愣愣的看著黑了屏的手機,表情很迷。
過了好幾分鐘。
一句臥槽在包廂裡震開:“他這是在跟我炫耀?”
對面的商墨辭淡定非常:“這只是開始。”
官策沒聽懂:“啥意思?”
商墨辭沒有回答,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
官策沒耐心了:“我說你能別賣關子嗎?幹你們這行的都喜歡這樣?”
“那倒沒有。”商墨辭鏡片下的桃花眼挑了挑,“我比較喜歡讓人猜。”
“……”
*
“我不猜了!南南你就直接告訴我,你給裴總買的那件襯衫要多少錢。”浴室裡,貝璃音穿著睡衣,一臉被打敗的看著南夢溪。
南夢溪動作不停的清洗白襯衫,給了準確答案:“3999。”
貝璃音驚愕的下巴要掉了,一個腿抖,差點沒滑倒:“3999?確定不是399?”
“我想我的的眼睛應該沒有問題,還不需要戴眼鏡。”南夢溪捏著袖子力道適中的進行揉搓,半白色泡沫順著掌心的紋路從指尖延伸到手腕。
語氣波瀾不驚,彷彿只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貝璃音完全傻眼了:“3999是你一個多月的工資,你就這樣……”
她想了個措辭:“揮霍掉了?”
“不能買的太便宜。”南夢溪純粹的不希望兩件襯衫相差太多,而且,“我卡里的錢很夠,你不用擔心。”
“可3999也太……”貝璃音囁嚅幾下,深感抱歉的低下頭,“對不起,南南,如果我沒和那個小學生動手就好了。”
南夢溪一點沒有責怪的意思:“不是你的錯。”
她擰乾襯衫,把沾滿泡沫的水倒掉,衝了個手,重新去接水:“裴翊之給我的工資很高,我買貴點是應該的。”
貝璃音唰的抬頭:“有多高?”
“一天1500。”南夢溪快速的心算,“3999是兩天半的的工資。”
“……”
貝璃音覺得自己的聽力可能被嘩啦啦的水聲給削弱了,再問道:“南南你再說一遍?”
“一天1500。”南夢溪說。
“這,這,這……”貝璃音驚的嘴巴都不利索了,“這麼多?南南你不是為了,安慰我,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南夢溪關掉水龍頭,把襯衫重新放入水盆裡清洗:“你覺得是就是吧。”
“啊。”貝璃音濛濛的敲腦殼,繼而發現秘密般的驚呼,“南南,裴總該不會是喜歡你吧?我們公司的經理都沒你的時薪高!”
南夢溪停下動作看她:“明天我休息,你想吃什麼?”
話題轉變的突然又恰到好處,貝璃音一下子上鉤了:“我想吃紅燒肉。”
“再來一個魚湯吧。”南夢溪提議道。
貝璃音驚喜萬分:“南南我太愛你了!”
“給你補補腦。”南夢溪把話說完。
“……”
*
南夢溪的這個話題,九曲十八彎,不是她最後說了,貝璃音真聽不出來。
大概這就是高段位和低段位的差別所在。
身為低段位的人,貝璃音憂傷的感嘆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嘆著氣回了臥室。
南夢溪淡淡一笑,再度擰乾襯衫,認真的進行最後一輪清洗。
確定痕跡完全清除,她查了下天氣預報,把襯衫掛到院子裡,回屋睡覺。
第二天早上,南夢溪被生物鐘叫醒,查看了下襯衫,發現還沒幹透,繼續掛在院子裡,出門去超市採購食材。
買完回來後,她把食材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按照菜譜試了下,一次成功。
下午,南夢溪對老宅裡裡外外做了番大清理,看時間差不多了,提前去廚房燉魚湯。
燉到傍晚將至,院子裡傳來敲門聲。
南夢溪以為是鄰居有什麼事,關掉火,洗了個手,從廚房出來,穿過院中的石桌開啟門。
隨著大門慢慢的開啟,院外的景象一點點進入南夢溪的視野。
當整個視野被門口站著的人填滿,她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一雙水眸凝結成冰。
回憶在剎那之間覆蓋了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最近三次元的事情快處理好了,以後恢復晚九點更新=3=
☆、第十五章
那是高一的寒假。
老宅裡燈火通明,南夢溪坐在餐桌上,和南燾吃著晚飯。
周圍很安靜,偶有院子裡的寒風從半開的視窗飄進來,將空氣一點點的凍結。
打破這份安靜的是南夢溪的問句:“爸,媽去哪了?我今天一天沒有看到她了。”
南燾怔了下,隨即放下筷子,鄭重道:“我們離婚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猶如刺利箭破了南夢溪脆弱的脖頸。
她睜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南燾,出口的嗓音如吞了碳火般乾澀:“為什麼要……離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爸爸提的。”南燾避開了重點,眼睛沒有看南夢溪,“怕你知道難過,就想著過段時間再告訴你。”
“為什麼?”南夢溪近乎失聲的呢喃,“之前不是都好好的。”
南燾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雖然我們以後不會在一起生活了,但是你媽媽她還是愛你的。”
“爸爸還有工作,你慢慢吃。”說完,南燾起身離開餐廳。
南夢溪怎麼可能吃得下。
但看到南燾籠罩了一層淡淡落寞的背影,她終究是把嘴裡的話吞了回去。
*
之後,南夢溪明裡暗裡問過好幾次離婚的理由,南燾都敷衍著過去。
時間一長,南夢溪知道無論怎麼問南燾都不會說,南燾又每天早出晚歸的,就沒有再問。
就這樣到四月的一天夜裡,南燾疲勞駕駛,出車禍被送往醫院搶救,南夢溪沉浸在巨大的噩耗中,孤零零又無助的坐在手術外。
等了不知道多久,走廊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咚咚咚”,像沉悶的大石塊,一下下的敲打在南夢溪的心口。
她緩緩的抬起臉,渙散的眼眸中,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停了下來。
“南南,你爸爸他怎麼樣了?”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幾個月的方沁茹。
南夢溪看著她沒說話,她打量著完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