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無情。想要一步登天,不勞而獲,最後大多都是摔死的結局。所以你不用懷疑自己,嗯?”
嚴素扭頭,望了他會兒,忽的揚唇笑開,傾身過去,腦袋枕他肩上,牽住他的手,嗅到他身上熟悉又讓人安寧的薄荷淡香,合上眼睛,唇角帶笑,軟軟糯糯的“嗯”了聲。
這輕輕一聲,像幼貓的爪子,在心尖上悄悄一踩。
梁政心口一跳,耳尖燒上紅,心旌搖曳,很想對她做點什麼,可餘光瞧見這大街上,周圍人還不少,頓感遺憾,只能捏著她掌心,努力壓抑。
過了會兒,沒忍住,還是低頭親了下她發頂,又忽然想到什麼,下巴蹭弄她頭髮,梁政聲音帶點幽怨。
“也不太對,你也不是不會愚孝。”倚在梁政懷裡,嚴素聽見他聲音悶悶的,“為了你媽,三番兩次拋棄自己男人,這孝簡直不能再愚!”
“……”
“反正我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放著有顏有錢還對你這麼好的男人不要,竟然打算跟個控制慾強到變態的中年婦女過一輩子,又愚又笨,也就是我心軟,一次又一次原諒你。”
用手指戳她白嫩的臉頰,虎著臉,兇得非常表面化,梁政惡聲惡氣要挾,“好好珍惜我,知不知道?以後要是再敢提什麼分不分手的,屁股都給你打爛!”
這人自戀怎麼都不臉紅的?
嚴素仰頭望他,心裡納悶,憋了會兒又實在憋不住,噗一聲笑了,右邊臉頰被他手指戳得凹下去一個小窩,此刻看起來就跟酒窩一樣。
杏眼亮晶晶,雙腮紅潤,含笑抿緊的唇瞧著柔潤泛粉,像水果味的果凍,讓人想撲上去咬一口,嚐嚐究竟是桃子還是荔枝味。
戳她臉頰的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她嘴唇上,指腹碾壓她的唇珠,梁政臉上故意做出的兇惡表情沒了,嚴整的領口上方,喉結不住地上下竄動著。
嚴素瞧見了他眼底的暗光,心口猛地一跳,一瞬的緊張後,雙頰更紅熱,捉住他摁壓自己唇珠的手,忽然起身在他嘴角親了下。
親完貼著他嘴唇,又輕若蚊吟“嗯”了聲,忍住笑說,“知道了……”
話一說完,嚴素就立即撤開,視線躲閃,不敢直視他,舉手衝咖啡店門口站著的服務員示意,等人過來了,結完賬,拿上包,準備走卻又發現梁政翹著薄唇唇角,專注凝望她,一動不動。
心虛地瞧了眼周圍,發現沒人看他們這邊,嚴素紅著臉伸手戳他臉頰,溫柔的笑綻開:“走吧,該回家了。”
梁政呼吸一滯,心口那頭老鹿不爭氣地亂撞,撞得他身上酥麻,差點想抬手摁一摁,又立馬反應過來這動作太丟人,趕緊剋制住了。
一把將她亂戳他臉的手拉下來,張嘴咬住她指尖,恨恨地用了力氣,留下明顯牙印。男人的臉是能亂戳的嗎?戳出事了,她滅火啊?總是管撩不管滅,太可恨了這女人!
“回家。”梁政故意沉著臉起身,霸道地牽緊了她手,大步走出咖啡店。
男人腿長步子大,嚴素跟得費勁,走得有些踉蹌,對他忽然像是生氣的樣子更覺莫名,可一抬眸,不慎瞧見他發紅還顫了顫的耳尖,一瞬又什麼都明白了。
他竟然也會害羞嗎?
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嚴素小步追上去,抱住他胳膊,對他那發紅還會抖動的耳朵格外好奇,目光灼灼望著,甚至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可顧及那摸完可想而知的後果,加上這還是在外面,咬咬牙,嚴素揣著賊心,始終沒那賊膽上手。
-
十一月。
梁政父母為了兒子的婚禮,特意飛回國。
兩家人在一個古樸的中式包廂裡見了面。
梁政的母親尹少月看著很年輕,完全看不出有個將近三十歲的兒子,氣質溫婉大方,性格卻意外的活潑愛笑,從進門望見嚴素,就止不住地點頭,似乎對未來兒媳很滿意。
能不滿意嗎?按她這兒子從小離經叛道、不服管教的性格,竟然會喜歡這麼乖巧正派的女人,她何止滿意,簡直都快高興死了!
而旁邊梁政的父親梁麟文,瞧著卻很有威嚴,就算是儘量溫和地笑著,也讓人不敢放鬆造次。
晚飯吃得融洽,兩位母親也彷彿一見如故,結束後還約了下次見面,尹少月更是迫不及待想把孩子們的婚期定下來。
走出包廂,綴在長輩們身後,梁政忽然朝嚴素歪身,湊她耳邊悄聲說:“看我媽這樣子,是巴不得今年內就把我們的婚禮給辦了。梁太太,準備好了嗎?”
溫熱的氣息吹進耳朵裡,卷出一陣癢。
嚴素顫了顫,縮縮脖子,回眸嗔他眼,輕聲嘟囔說:“哪有那麼誇張。”
“不信?”梁政一挑眉,驀然直起身,朝前面喊道,“媽,你說我們今年內辦婚禮來不來得及啊?”
前面跟嚴芳月挽著手走,相談甚歡的尹少月,聽見兒子的話,立即回眸,滿眼光芒:“兒子,你也覺得今年就把婚禮辦了好對不對?我昨天跟你爸說,你爸還說我急成這樣,活像賣兒子的,生怕錯過了就脫不了手!”
旁邊梁麟文咳了聲,一臉尷尬地扯了扯老婆的手。
尹少月沒理他,挽著親家母,滿臉興奮,繼續跟兒子商量:“今年雖然是急了點,沒幾個月了,但媽媽努力一下,多找幾個朋友幫忙,還是能幫你和阿素辦個盛大婚禮的。就是……我就是怕阿素覺得這麼趕委屈了,所以也沒好意思提。”
挑著眉笑,梁政回頭望嚴素,當著長輩面,不懷好意地問:“那阿素覺得委屈嗎?”
以嚴素的性格,怎麼可能說委屈,於是腦子都沒過,話就脫口而出了:“不委屈——”
“媽,你兒媳婦說不委屈,那你就先找你那些牌友問問看,能辦得過來就辦,辦不過來,我們就再等明年暑假。”
話是對前面的尹少月說的,眼睛卻朝著嚴素一瞬不瞬望著,梁政笑得燦然,像只狡詐的狐狸。
嚴素意識到,她被算計了!
頓時又羞又怒,回頭狠狠瞪了眼梁政,抿緊唇,咬緊牙,彷彿要不是顧及長輩還在場,她都要撲上去咬他了!
梁政笑,瞧著嚴素那不能發作,光生悶氣的小模樣,笑得輕佻得意,等見她收回慍怒目光,又厚顏無恥靠過去,捉她隻手放自己腰上。
“生氣了別悶著,悶壞了老公心疼,來,老公的腰給你掐,解解氣。”
恬不知恥!!
嚴素抽手,抽不回,慌張朝前面望,見嚴芳月回頭含笑看了他們眼,笑容很是欣慰高興,看完又回頭繼續跟尹少月聊。
手被強制擱在梁政的窄腰上,就像主動摟著他一般,嚴素抽了好幾次都抽不回手,急紅了眼,見實在拗不過,乾脆順了他意,咬牙狠狠擰了他腰肉一把。
只是男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