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守身如玉……
這傢伙說話總這麼……
這麼……
嚴素首度詞窮到完全找不到形容詞。
心跳像鹿撞,眼鏡被摘了,目前模糊一片,其他感官卻變得格外靈敏,例如男人隔衣傳來的炙熱溫度,例如他懷裡讓人安心的淡淡薄荷清香,例如膠在她面孔上的視線如有實質,像蛛絲溫柔將她包裹纏縛……
捉著她手腕,將她手拿下來,瞧著她桃李似的嬌柔面龐,水靈靈的眼,梁政掐著她腰將人提起一些來,低下頭,鼻尖輕輕擦過,唇瓣似有似無地貼著,睫毛尖幾乎觸到。
他喉結性感地滾動,出口聲音低沉,敲得人心房跟著顫,霸道又溫柔:“說話。”
像命令。
又像討好。
讓人委屈也不是,惱他也不是,心慌意亂。
嚴素睫尖不受控地輕顫著,不自覺攥緊了手,真怕一下失神就直接吻上去。
越是接觸下來,越是明白,這男人像妖孽,由內而外的漂亮迷惑人,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帶入銷魂窟,不意亂神迷,不得罷休。
嚴素通紅了臉,雙眸浮著層水霧,柔弱望著他,悄聲怪道:“胡說什麼守身如玉……”
一出口聲音柔啞得像已經被折騰久了,聽得人心顫顫,連說話的她,都怔了一瞬。
梁政眉尾一跳,眯起眼,難忍地用鼻尖磨蹭她,半闔眼簾,“唔”了聲:“我可沒胡說,你是不知道國外的女孩子多熱情,隔三差五來個投懷送抱的,還好我意志夠堅定,一個也沒讓她們得逞。”
委屈極了,黏糊糊的聲音,軟糯又低沉地繼續,“為了給嚴老師守身如玉,我後來逢人就說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不亂來的,被人笑話也不管,就怕回來老婆不讓我上床了。”
“你是不是不信?要不信的話,你來驗驗身,看看我有沒有說謊騙你?”
流氓說著話,就忽然抓住嚴素一隻手,貼上自己心口,帶著往下撫摸。
嚴素嚇得一抖,指尖死死纏住他衣服,明知道這無賴是在演的,卻還是控制不住臉紅心跳,輕易敗下陣。
“……說了不準叫嚴老師!”
還、還偷偷喊她老婆……別以為她沒注意到!
氣得就近擰了把他胸,嚴素忽的想起了什麼。
或許物極必反,惱極了羞極了,驀然生出孤勇。
她憋住笑,杏眼微斂,問梁政:“你真從沒騙過我嗎?”
“當然!”收了點玩笑勁,梁政使勁將人往懷裡摁,臉色微沉,“別告訴我你真懷疑我貞操啊!”
要真敢懷疑,她今晚就別回家了!
他今晚一定會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到底有沒有為她守身如玉!
嚴素抿唇,忍住笑,忽然往他懷裡靠,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溫柔說:“梁政,我想玩《荒》了,你陪我打本好不好?”
“怎麼忽然說到這——”
梁政皺著眉頭,古怪神色隨著話語戛然而止。
零星念頭一閃而過,快得讓他險些捕捉不住,緩緩垂眸,對上嚴素罕見柔媚的雙眼,梁政腦中嗡一下,驀然反應過來。
忍不住雙手使勁,把人抱緊,彷彿怕她跑了,訕訕地微笑,他討好地問:“你……你都知道了?”
仰頭望他,第一次見他這副被抓了小辮子的慌張樣,嚴素覺得自己被教壞了,沒有正面回答他,只似是而非地哼了哼。
一瞧她這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只是究竟知道了多少,梁政也不確定,心裡微慌又有點生氣,可看見她窩在自己懷裡溫順又難得有些淘氣的小狐狸樣,心尖就一陣陣發軟,想治她,又捨不得。
低頭咬了口她嘴唇,洩恨似的看著很兇,實則輕得跟舔一下沒什麼區別。
就是嚴素被他氣勢和臉色嚇到,身子抖了下,剛要驚呼就被他堵住了嘴。
等意識到他吻得溫柔,一點也不兇後,嚴素平靜下來,順從地窩在他懷裡,仰頭承受他的侵佔。
梁政稍微解了饞,鬆開被他親紅的嘴,見她模樣可憐,又好笑又心疼地連續在她唇角啄吻安撫。
惹得嚴素臉越發紅,呼吸都熱得難受,忍不住推他肩頭:“別鬧了……”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
每次被他調戲折騰,都找不到新詞兒。
可偏偏就這麼一句,梁政也總能聽得心口一絞,又痛又悶,剋制不住得想宣洩,扒了她,吃了她。
梁政深呼吸,紅著眼鑽進她頸窩裡去,用唇去抵弄她耳垂,時而叼咬,時而含舐,沙啞的聲音帶著熱氣又往她耳朵裡鑽。
“怎麼知道的?”他問。
嚴素有些難受,想推他,又使不出力氣,抿緊了唇咬住牙,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怪音,腦子有些空白,半晌才老實答話:“不歡……拿你的號,賺賞金……”
頓了一瞬,梁政轉眼就明白了,滿足於懷裡闊別兩月的軟玉溫香,對那臭小子沒多少怨念,也只哼笑了一聲。
“怪我騙你?”放過了她耳垂,薄唇擦過她臉頰,頂吻上她下頜,梁政問完不等她答,又理直氣壯地說,“其實我也沒有騙你,你可不能怪我……”
嘟嘟囔囔的聲音。
二十七八的男人,故作嬌嗔也不會害臊!
關鍵是還耍無賴!
明明騙了人,還說其實沒騙,還不準人怪他!
嚴素眉心一攏,氣得恢復了些清明:“你怎麼沒騙我了?!”
靠著的胸膛忽的震動,梁政抿唇,輕聲笑著,從她頸窩裡抬起頭。
丹鳳眼裡暈著層又溼又欲的霧,伸手將她髮絲攏去耳後,露出她巴掌大的紅潤小臉蛋,一手捧起,一會兒親她眼皮,一會兒吻她臉頰,肆意折騰人,玩得樂此不疲。
“你當初問我有沒有玩過,又沒有指明哪一款遊戲,我說沒有,也不算騙啊,何況我後來是真的出國了……”
“……”
強詞奪理!
不過反正她也習慣了這傢伙的無賴。
倒也沒見多生氣。
就是他這嘴怎麼親不完了……
嚴素忍無可忍,閉眼一躲,同時伸手掐住他下巴。
再睜眼,四目相對,車內一時間空氣都有些凝滯。
她訕訕地想鬆開,卻又被他捉住腕。
男人慾壑難填的眼,又深又魅,凝住她,委屈說:“你調戲我……”
彷彿無聲中,還有後面一句:被我抓住現行了吧?!
囧……
嚴素這會兒想鬆鬆不得,可她最初絕對不是要調戲他,只是……只是想制止他再親下去而已啊!
這傢伙,跟得了肌膚飢渴症一樣,一親親個沒完沒了……
見人慌得眼睛都紅了,梁政強壓下心裡的渴望,見好就收,臉湊過去,眉峰動了動,啞聲提議:“不鬧你,最後吻我一下,就放你回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