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著臉,眼底莫名其妙的有些紅,俯身貼上她耳朵,極力壓低的聲音充滿咬牙切齒的暗啞。
“你再動一下試試?”
“我——”
“今晚想睡我房間?”
“……”
不敢動,不敢說了。
嚴素身子倏然繃直,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羞惱得想直接咬死這臭流氓!
見懷裡的人終於不動了,梁政心滿意足勾起笑,擁著嚴素,向後靠住椅背,整個人慵懶又愜意。
旁邊坐椅子上,雙腳不著地的梁不歡,實在是看不下去,再次發出鄙視的奶哼聲:“哼!兩個老人家加起來都年過半百了,還在未成年少年面前膩膩歪歪的,不!知!羞!”
嚴素倒是羞得無地自容,臉使勁往下埋著,都恨不得找個洞直接鑽進去。
抱著人的梁政,卻是氣定神閒,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羞的,甚至心情好,轉頭笑睨著梁不歡,溫和慈愛地寬慰。
“別嫉妒,以後長大了抱自己老婆去。”說完又想起梁不歡前面說的話,他又和藹補充說,“哦,要是想,讓你老婆抱你也可以。”
“畢竟個子矮,指不定你未來老婆要比你高。”
上下打量梁不歡一番,梁政頗是惆悵地皺皺眉。
“不可能!”梁不歡氣得從椅子上跳下來,雙手一叉腰,站成個短小圓規,“我才七歲!我還有很多年可以長高!”
“那可不一定。”梁政怪模怪樣地挑眉,“雖然我們梁家的男人都挺高的,但說不準就在你這裡基因突變,滑鐵盧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耗盡肺活量對著壞舅舅怒吼,梁不歡小臉蛋通紅,像只熟透的李子,連眼睛都淚汪汪的,小指頭憤然一指,他說,“臭老大!你竟然敢詛咒我長不高成矮子,我也要咒你腎虛陽痿!治不好那種!”
“呵——”梁政嘴角一抽,臉上瞬間陰雲密佈,“梁不歡,我看你真的是皮癢了哈?!”
梁不歡回神,眼睛一定,下一秒迅速轉身,拔腿就往門口跑。
梁政站起身,把嚴素往椅子上一輕放,撩起袖子就追了過去。
霎時間,滿畫室都是兩人的追逐怒罵,一個比一個頑劣不遜。
“梁不歡!你給我站住!”
“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站住老子還有命?”
“臥槽!誰教你自稱老子的?你小子皮真的是癢了!”
“臥槽!除了你個梁不正,還有誰能教壞這麼機靈可愛的我啊?!上樑不正下樑歪,聽沒聽過,老文盲!”
“呵呵……可以,你別被我抓住,抓住你就死定了!”
“略略略,那麼厲害你抓我啊,抓住我啊~”
“梁不歡!你這個月的零用錢沒了!不,今年的都沒了!”
“當我稀罕你啊!我問外公外婆要!哼!”
“你完蛋了梁不歡,你真的完蛋了!”
“老人家,跑得這麼慢,抓我啊抓我啊~”
雪白的牆前,布藝沙發上,花臉小屁孩兒對著梁政撅去屁股扭啊扭,囂張得一筆!
嚴素坐在纖塵不染的畫布前,歲月靜好,抿唇使勁憋笑。
然而,就當梁政一下將臭小子擒住,坐沙發上,把梁不歡擱腿上啪啪打屁股的時候,她實在憋不住了,噗一下笑出聲。
“讓你囂張哈?老子明天就讓尚諾把你上次金髮公主裙的蘿莉照,印上個幾千份,去你學校逢人就發!”
“老大,我錯了!我錯了!”
屁股痛是小,小男子漢名節是大!
要是讓全校都知道他曾當過女裝童模,他還怎麼見人啊!
一世英名還不得全毀!
大的在嘚瑟教訓,小的裝孫子告饒,驀然聽見前面傳來一聲悶笑。
一大一小同時抬頭看過去。
“舅媽!你好過分!舅舅這麼欺負我,你不幫我還笑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梁不歡趴梁政腿上,掙扎著啜泣咆哮。
跟臭小子鬧得短髮凌亂,渾身整潔全無的梁政,臉色也不太好看。
眉心攏了攏,出口聲音幽怨又委屈:“嚴素!這臭小子詛咒我腎虛陽痿,事關我們以後的幸福,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嚴素:“……”
……笑不出來了。
這一大一小的……簡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晚了四十分鐘,抱歉抱歉,明天一定準時!麼麼~
☆、chapter 53
車停在小區外, 僻靜的路邊。
傍晚時分,霞雲鋪天蓋地的籠罩。
樹蔭下, 深紅卡宴熄了火,卻不開門。
嚴素解了安全帶, 對梁政說了聲:“那我先回去了。”轉頭便去拉車門。
只聽咔嚓一聲。
車門怎麼也拉不開。
——某人鎖死了。
嚴素又回頭, 困惑地皺眉望他。
梁政表情陰鬱,十分不服氣地問:“幾個月不見, 你還真是一點不想我。”
去他家是找梁不歡。
打電話是問梁不歡。
基本沒他什麼事!
這像是掛念他的樣子嗎!?
哦對,她還真就沒說過掛念他的話!
這薄情的壞丫頭!
滿滿怨夫的口吻, 聽得人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
嚴素憋著笑,湊上去,在他臉頰親了下, 挨著他胳膊, 聲音低低柔柔的:“這樣可以了嗎?”
壓著嘴角上翹的衝動,梁政低頭睨她半會兒,忽的雙手一抄,將人從副駕駛座直接抱了過來, 不顧她驚呼無措,一手摟她腰,一手掐住她下巴。
將她小臉掰過來, 對上自己,慵懶靠著椅背,梁政滿眉目風流佻薄的笑:“親親臉頰這麼純情?是我教你的嗎, 嗯,嚴老師?那看來教的不太好,我得好好再教一遍……”
話音懶洋洋消弭,他的吻隨之落下。
嚴素立即抬手捂住自己嘴,杏眼含羞帶怨的瞪他。
平日裡冷冰冰的人,這會兒嬌滴滴地嗔怨,看得梁政心旌盪漾,還沒做什麼,就已經不停乾嚥,眼眸幽沉,極力壓制想在車裡辦了她的歹念。
啄吻她細白手背,梁政聲音啞得像被渴了好幾天:“最好別這樣看我,禁慾太久的男人,可經不起撩的……”
再加上還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撩撥。
他可不覺得出差一趟,自己定力都提高了。
“別胡說!”
聲音悶悶地從指縫裡傳出來。
嚴素覺得車內有些悶熱,悶得她臉頰都熱了起來。
“胡說?”梁政一挑眉,摘了她眼鏡,另一手不規矩地揉她腰間軟肉,眼眸幽邃如淵谷深井,聲音也暗啞,“我胡說什麼了?是不信我經不起你撩,還是不信我為你守身如玉兩個月?”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