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好好說兩句話,都能跟我急。”
話裡好像還帶了點委屈,莫名其妙還成她的錯了?!
“你這是好好說話嗎?!”
嚴素紅著眼,小聲地吼他。
“不是好好說話是什麼?”
梁政笑容乖張地反問。
鬆開對她雙手的鉗制,掌心捧住她腰眼,摘掉她掙扎中滑到鼻翼上的礙事眼鏡。
“你什麼時候也學著戴戴隱形的?想親你的時候,這框架的真礙事。”
“你這是耍流氓!”
兩個思維不在同一頻道的人,先後發聲,又同時音落。
嚴素氣得呼吸不均,胸脯起伏不定,喊完後,反應過來梁政同時說的話,人愣住了。
梁政抿唇笑,嘴角咧得極寬,手裡還拎著她的眼鏡,丹鳳眼在月下清魅動人,望著身下女人時,更是多情深邃。
眉梢動了動,梁政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變態,不然怎麼對她生氣的模樣,百看不厭呢?
不大不小的杏眼,盛著兩汪澄澈如許的水,清水宛如鏡,映出他完整的模樣,一眉一眼一抹乖張的笑弧,都異常清晰,彷彿是刻在了她心裡。
那雙腮嫣紅,跟盛開的花一樣,誘人採擷。
“說得有道理。”淨薄的眼皮慢慢合下來,梁政撅著輕笑,一吻落嚴素飛紅的眼尾,順著臉頰啄吻下來,到了唇角,咧嘴笑得越發桀驁不馴,聲音暗啞低沉,“這夜黑風高的,我還廢那麼多話,就該好好耍流氓的。”
尾音輕軟慵散,彷彿連聲帶都不願顫一下。
嚴素瞳孔驟然一縮,要駁斥的話剛到舌尖,就被突然闖入的溼軟異物,全部攪碎。
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唇,嚴絲合縫地廝磨,一隻手捧起她腰,一隻手托住她頸,侵略式的熱吻不留退路,彷彿要將彼此吞入腹中,極盡佔有。
從骨頭裡勾出的酥麻,陣陣泛開,一瞬登上極樂,一瞬又墮入地獄,驚心動魄,令人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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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素醒來的時候,渾身酥軟乾爽,被藏在一床柔軟的被子裡。
床頭開了盞昏昏的小燈,窗簾全合,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天色了。
她緩慢側撐著床,慢爬起來,被子從肩上滑下,露出光潔細膩的身子。
胸前肩頭,甚至蔓延去臂上的斑斑點點紅印,讓她一瞬又紅了臉,略微不適應。
靜坐了會兒,才從羞澀中回神,裹著被子下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原本想穿上,卻發現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一時又覺得犯難。
不穿受不了,穿這麼皺的衣服也覺得不舒服。
昏暗臥室裡,裹被露著香肩,亭亭而立的女人正為一件衣服糾結。
一門之隔,明亮客廳裡,坐沙發上,聽尚諾彙報工作的男人,短髮是溼後自然風乾的凌亂,交疊的長腿上放著份檔案,一手支沙發扶手上,懶散撐著腦袋,一手漫不經心翻檔案。
尚諾說完最後一項工作,從辦公平板上抬頭,安靜等待梁政示意。
“近期減少去歐洲的行程,太積極反而給對方非他們不可的錯覺。加大力度穩固國內市場,近幾年新起的那幾家勢頭挺猛,都多關注一點。還有非洲那邊,去考察的人選定了嗎?”
“還在敲定中,明早應該能出最終方案。”
梁政點頭。
最後確定了一遍的明天行程。
沒其他事情了,尚諾正準備離開。
忽然又聽梁總叫住他:“你親自跟蔣校說一聲,以前是怎麼做,今後還怎麼做,別搞特殊,她會有壓力。”
尚諾頓了半秒,轉瞬明白,點頭稱是,見梁總沒其他事,才告退。
套房門輕聲關上,下一刻,臥室的門徐徐開啟。
幽黑中走出的女人,肌膚白皙賽雪,赤著足的雙腿修長筆直,身上只一件男士黑襯衣,十分寬鬆,堪堪遮擋住臀部。
男人的手臂長,襯衣衣袖沒過女人的手背,僅露出纖白的指尖,一手扣在門框上,一手還拉著門。
嚴素過肩的長髮柔順披落,遮了一邊耳朵,又露了一邊耳朵,清澈的杏眼,從玫瑰金色的細框眼鏡後,抬起望過去,道不盡訴不清多少繾綣溫柔。
梁政愣了許久,才吞嚥一下嗓子,丹鳳眼微眯,眸色深濃,朝她伸出一隻手去:“……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多萬字了,來推一下大機率接檔的下一本,是關於梁不歡的故事~點進作者專欄,就可以看見~希望大家能支援,麼麼噠~
《寵壞》
寵愛一人,只要一秒。
寵壞一人,卻需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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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後再見,姜昭一身白西裝,氣質冷豔,桃花眼鑲冰,容貌身段不輸圈內一線女星,雙手往會議桌上那麼一撐,如同女王蒞臨。
梁不歡乖張不馴翹腿坐,全程就盯著她那帶點玫瑰粉的紅唇嘴看,想著咬上去會是個什麼滋味,到了最後也只聽清兩個字:聽話。
一個月後,在姜昭家,他將正在穿絲襪的女人抵在全身鏡前深吻,莫名其妙忽然想起那兩字,含咬她唇,輕笑著啞聲問:聽話嗎?
☆、chapter 35
腳趾蜷了一下, 嚴素抿抿唇,手從門框滑下去, 遲疑地邁開步子,朝客廳沙發走去。
她雙手抱住胳膊, 看著梁政伸出的手, 頓了頓,才伸出一隻手放上去, 準備在他身側坐下。
然而,還沒等她落座, 就聽見一聲輕笑,一條腿忽然被掐抬起,驚得她低呼一聲,下一刻已安穩坐在梁政腿上了。
“你做什麼?!”
嚴素渾身繃直, 立即想下去, 卻被梁政一手掐住腰,一手摁住背,禁錮懷裡動彈不得。
“我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嚴素茫然了,就坐旁邊也算遠?
彷彿看出了她心裡的話, 梁政勾著唇笑,“嗯,就坐旁邊, 我也覺得遠。最好沒有距離,或者,”傾身上去, 對著她耳朵,壓低的笑聲盡是氣音,“或者,負距離更好。”
“知道什麼叫負距離嗎?”
見她沒有反應,他循循善誘。
手順著她光潔的肌膚向上撫。
“負距離就是——”
不等他狎暱說完,纖柔的手捂住了他嘴。
嚴素臉上的紅潮一路沿著頸項蔓下去,梁政稍一垂睫,就能望見那衣襟內的雪白起伏,斑斑紅印因周圍肌膚的泛紅,而變得沒那麼明顯了。
梁政眼中一暗,張嘴露牙,在她手心上輕輕啃了下。
那柔軟的手一哆嗦,退了毫釐又封上來。
“你能不能……不要總說這樣的……這樣的話?”
柔軟掌心下,梁政裂開唇角,慢掀眼簾,幽亮目光危機四伏,卻又笑意很深,凝住她,似乎在無聲地問:他說怎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