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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上的盤龍刺繡。

孫太后並不是先帝原配,她是先皇后薨逝之後,先帝再封的繼後。孫太后也並不是他的生母,趙陸母親早逝,十二歲前,一直獨自住在東五所裡。直到十二歲時,還是皇后的孫氏,忽然將他認在膝下。

她不是心血來潮,孫太后背後是前朝獨大的孫家,而也正是她背後的孫家,一力將身為七皇子的趙陸,推上了皇位。

趙陸仔細回憶著孫太后的神情舉止,她早知道趙宜安出了什麼事,也知道趙宜安現在待在他的養心殿,她只是試探,看趙陸會有什麼態度,又是否對她有隱瞞。

可是孫太后常常自作聰明,趙陸認在她膝下五年,即使沒有朝夕相處,也早就知道她的脾性,知道如何應付她。

現下,孫太后應該是高高興興向宮外的孫家報信了。

若說實話,趙陸對孫家十分感激,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趙陸。

可一將成,萬骨枯,何況是一位君臨天下的皇帝?要是拿上整個孫氏作賠,倒也算他們死得其所。

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趙陸閉上了眼睛。

長樂宮離養心殿並不遠,軟轎平穩行著,很快就到了養心殿。

走進暖閣,趙陸轉頭去看小室,但裡面已沒了人。

小公公進來回:“陛下一走,趙姑娘便吵著要回玉禧殿,奴婢們不敢擅作主張,只好領著趙姑娘在四周逛逛。”

趙陸只問:“人在哪裡?”

趙宜安很快就被帶了進來,她低眉順眼,看起來不像是會“吵著要回玉禧殿”的人。

趙陸問:“是你要回玉禧殿嗎?”

趙宜安囁囁:“……我沒有吵。”

她只是對延月說,想回去睡。

趙陸便向著之前回話的小公公說:“那麼就是你在撒謊了。”

小公公連忙跪下:“陛下明鑑,奴婢不敢撒謊!”

趙陸看了一眼金公公,金公公立刻便明白了,叫人捂住小公公的嘴,將他拖了出去。

小公公徒勞掙扎著,濃濃的恐懼止不住湧上來。

趙宜安被宮女扶著出來的時候,他確實不耐煩了,皆因滿宮上下盡知,趙宜安出身不明,何況她現在什麼都不懂。

他只是邪念一轉,想趁著機會,暗暗欺辱這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番。哪知趙陸回來得太快,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只好將錯推在趙宜安身上。

誰料趙陸卻只問了趙宜安一句,就直接下了論斷,要將他拖出去打殺!

小公公渾身發軟,在行刑之前,就口吐苦水,活活嚇死過去。

養心殿裡,趙宜安並不知那小公公後來如何,她坐在之前一心想坐的通炕上,十分滿足。趙陸也坐著,就在她對面,一手執書,一手端著茶杯,慢慢飲茶。

延月替她剝榛子,輕輕將那層薄皮碾開,存在碟子裡,好讓趙宜安一口氣吃掉。

“你下去罷。”

可這好時光沒過多久,趙陸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延月於是退下。

趙宜安用手指輕輕撥動碟子裡的榛子仁,還沒攢滿呢。

但她很快又被趙陸的話吸引了注意。

“你知道,你是怎麼撞的頭嗎?”

趙宜安看向他,眼底浮起黯然:“元嬤嬤說,我是一腳滑倒,撞在假山石上的。”

趙陸難得在她面前露出笑:“她騙你的,你並不是撞在山石上。”

以為趙宜安會問他怎麼回事,哪知趙宜安卻忽然盯著他,一動不動。

趙陸收了笑:“你不想知道?”

趙宜安忙搖頭:“你笑起來好看,我便看呆了。”又說,“我想知道的,你說。”

趙陸卻被她一番話弄得沒了心思,低下頭去,繼續看書了。

趙宜安在對面問他:“你不說嗎?”

“吃你的榛子仁。”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戲弄不成反被撩

小陸:我覺得我長大了,我很有城府,我很有心計,我波瀾不驚,我無所畏懼,我的偽裝□□無縫,我的面具完美無雙——

“吃你的榛子仁!”

☆、撒謊

天暗得很快,酉時,金公公進來問要不要傳膳。

趙陸點頭,察覺到對面的趙宜安身形忽然一動,他問:“何事?”

眉宇間染了一點愁色,趙宜安小聲囁嚅:“我呢?”

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趙陸瞥一眼金公公:“做兩個人的。”

金公公忙躬身道:“是。”

延月下去之後,便沒人再替趙宜安剝榛子,她自己用指甲一顆一顆掰著,雖然慢,但樂在其中。

攢了一碟,趙宜安推到了趙陸面前。

“給你。”

趙陸連頭也沒抬:“不要。”

趙宜安頓時失落下來,又默默將碟子挪回自己面前。

不過一刻鐘,尚膳監已呈了晚膳上來。

芙蓉雞片、燕窩鴨子 、蔥椒羊肉、五絲肚絲、絲鵝粉湯……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中午並沒吃多少,到這時趙宜安早飢腸轆轆,只靠幾粒榛子仁,一點也解不了餓。

宮人們將食盒提進槅扇內,擺好後又一一退出。

趙宜安看得目不轉睛,又覺得這樣不好,轉回頭,換做盯著趙陸看。

過了一會兒,趙宜安忽然問:“你怎麼還不翻頁?”

*

呈到養心殿裡的膳食,自然比一夜間倏然落魄的玉禧殿的東西精緻美味得多,趙宜安幾乎每樣嚐了一點,每一口都叫她忍不住眯眼享受。

宮女替趙宜安盛了湯,趙宜安便拿勺子慢慢喝著。

趙陸的聲音忽然響起:“下去罷。”

佈菜的宮女行禮告退,連帶著金公公也走了。

趙宜安一時無措,舉著勺子望向趙陸。

趙陸看她神色茫然,開口道:“方才的話還沒說完。”

什麼話?

趙宜安靜靜等他說下去。

趙陸已放下著匙,坐在趙宜安對面,向她緩緩道來:“元嬤嬤騙你,你不是撞的,是磕頭磕的。”

“磕頭……”趙宜安不解。

“對。”趙陸望著她,“你犯了錯,求我饒恕,便跪在外面磕頭,把頭都磕壞了。”

趙宜安的神色霎時間變得複雜起來,似乎不敢相信,卻又禁不住懷疑。

她一手執著,一手舉匙,這時候卻哪隻手都動不了分毫。

“我、我犯了什麼錯?”

“你看上一個姓溫的男人,想同他走。結果那男人卻是個騙子,你便又想回來。”

槅扇內靜悄悄的,兩人都停了著,此時更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趙宜安緊緊抿著唇,她以前居然是這樣一個女人麼?

拋夫棄家,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麼?

趙宜安陷入突如其來的自責裡,連手都輕輕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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