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穿著一件真絲的花襯衫,下面是一條淺灰色的薄西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皮鞋,左手的無名指上,是很大一個翡翠方戒,這一套行頭,一看就是按照港商的形象打造的自己。
謝總的下巴颳得溜光,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沒有一絲的皺褶,腳上的鞋也一塵不染,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輕不重,所有的表情,都是剋制和淺淺的,無論是笑還是表示讚賞或者驚奇,都剛到那個點,就收斂住了,看得出來,這是個很仔細和有分寸的人。
劉立杆說他是木匠出身,張晨卻覺得,他更像是鐘錶匠或者刻私章出身的,張晨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喜歡去的合作社,裡面一邊是修理鐘錶的,一邊就是刻私章的,不管外面的街上多喧鬧,到了裡面,都霎時地安靜下來。
他們的舉止和動作,永遠都是輕巧和小幅度的,和人說話,也沒有太多的語言或眼神的交流,在那裡面,任何響亮的聲音都有可能,會驚到一個正埋頭較正手錶遊絲,或用綠豆般大小的楷書,在一小塊牛角或有機玻璃上,寫著顧客名字的人。
即使是木匠,張晨心想,謝總也該是齊白石那樣的細木匠,專門給大戶人家的眠床做木刻雕花的。
謝總握了握張晨的手,他的手軟軟的,也不像是做過重體力活的人,輕輕地笑道:“久仰久仰。”
張晨不知道這久仰是從何而來,看看劉立杆,劉立杆笑道,是我,經常和謝總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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