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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腿,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將他攔住。

他奮力的向前撲去,想要去夠前方的蕭氏,慘白的臉因情緒激烈而脹紅,青筋暴起,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紅白相雜的鬍子上掛著黏絲絲的液體。

“夫人啊,求您饒小人一次。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夫人,您就唸小人這些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留小人一命吧!夫人啊!”牛管事眼看自己被婆子扯的不能動彈,拼命的往地上去磕頭,以期自己能得一絲憐憫。

“夫人,小人家裡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孫兒啊,求夫人垂憐。”牛管事咚咚的朝地上去磕頭,眾人聽了只覺得疼,不時,額頭上便紫紅一片,有絲絲血跡滲出來。

唐玉晚不忍,去扯蕭氏的袖子,唐玉京則是依舊漠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蕭氏安撫的拍了拍唐玉晚的手,示意她看著就是,一切都由她來處理,切莫干預。

唐玉晚還是心中不安,想著留人性命是件積功德的事兒,卻看蕭氏神色堅定,唐玉京也無任何干預的意思,只得頹然的轉過身去不看。

蕭氏清了清嗓子,厲聲責問道“現下知你那孫兒了?貪墨了鋪子裡的錢去給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填窟窿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們?”

牛管事身子顫抖,早已聽不見蕭氏在說什麼,只能看她唇畔一張一合,他機械的使勁兒照著大理石築成的冰涼地板磕著。

只想著能留下自己的性命,去照看孫兒長大成人,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沾染了賭博,欠下大筆的銀錢,那東西可是要人命的,便是萬貫家財也經不起揮霍。

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何能見得他被人活活打死,這才鋌而走險去貪墨鋪子裡的進賬。

蕭氏看他滿頭鮮血,才吩咐底下人拉住他,不讓他再磕,揚聲與眾人道“牛管事今日犯下大過,不嚴懲不足以正.府中風氣,但念他確實兢兢業業為唐家賣命二十餘年,今日就饒他一命。”

她正了正身子,看底下人都戰戰兢兢垂首聽訓,才繼續道“就令他補齊貪墨的銀錢,再打三十板子趕出府去。他的位置,由底下的副管事頂上。”

眾人跪地,垂首高呼“夫人仁慈。”

婆子拖了身子癱軟在地,目光空洞色牛管事出去。

外頭的婆子來報,那花容已沒了氣息。蕭氏點頭吩咐去扔了亂葬崗。

蕭氏起身,眉目凌厲,厲聲敲打他們“別看今日本夫人饒了牛管事一條命,若今後你們中有人犯了與他同樣的事兒,那便與外頭那不知死活的丫頭一樣,打死不論!”

眾人身子一抖,忙齊齊發誓,勢必不敢與他一樣。

蕭氏年紀不輕,今日一遭下來也是乏累,搭了宋嬤嬤手上離去,吩咐眾人散了就是。

她本就不打算要了牛管事的命,牛管事跟著她多年,平日裡安安分分,做事仔細也認真,只這次是昏了頭。

她自己也是為人父母的自然多少能體會他替子還債甘願鋌而走險的心情。心下也是心酸。

眾人不敢動彈,還是跪著,頭深深埋著,廳外傳來沙沙灑掃和水流沖刷的聲音,是下人在清掃血跡。隱約在鼻翼間還能嗅到鐵鏽味兒。

唐玉晚身子發軟,面色不大好看,華嬤嬤扶了她去後面的內室尋蕭氏,唐玉京到底是記掛妹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牽著她有些發涼的手去內室,傳過去些許的溫暖。

唐玉晚去到內室,便見著宋嬤嬤在為蕭氏拆下發髻上分量不輕的步搖和假髻,輕輕打理她的一頭烏髮,蕭氏整個人顯得柔和了不少。

唐玉京早已過了加冠之年,母親梳洗,不便再入內。

唐玉晚眼眶紅紅的去了她那兒。

蕭氏見是她,輕嘆口氣,拉了她的手坐在身旁,摸了摸她的鬢髮,吩咐眾人下去。

“為娘怎麼不知道我的女兒最是心軟,可是今日也是讓你知道,管理後宅並非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動動嘴吩咐下人,也是牽扯人命的。

不然那些人家年年都要添新人,往年那些人都去了哪?還不是都被打殺發買了。”

唐玉晚還需要時間來接受,點頭應了她。

蕭氏也知她無法一時間就適應,畢竟平日裡將她保護的太好,半點血腥都未曾讓她見過。

可這後宅,哪有是乾乾淨淨的?若阿遲一日真正……怕是見的隱私更多。她怎麼捨得讓女兒去接觸這些,可到底是怕她將來受屈。

也是她太過著急,想要什麼都教會她,什麼都想要她明白。今日驟然就讓阿遲見了這樣的一面,這種事,還是……緩緩吧。先教會她理賬才是。

唐玉晚今日受了驚嚇,滿腦子都是那丫鬟哭唧唧的模樣,她還能想象到那丫鬟臨死前不甘的瞪大雙眼,還有鼻間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午飯見了肉食都在犯惡心,不斷的乾嘔著,蕭氏順著她的背,命人將肉菜都撤了下去,又遞了水與她漱口。

唐玉晚好些日子都夜不能寐,總是夢到那丫鬟血肉模糊的在夢境中質問她為何不救她。

遂夜夜驚醒,不得安眠。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陛下,李都督求見。”李福來從外頭進來通報,軟底的皂靴踏在金磚上悄無聲息,低眉順眼的弓著身子稟報寧帝,絲毫不敢去看現今的寧帝一眼。

“宣!”寧帝的語氣中帶了些急切和喜意,迫不及待揮手示意李福來將人領進來。

“嗻!”李福來依舊不敢抬頭,退著出了殿門,一步一矩都像量過一樣,半分不差。

奉茶的承乾殿副領事太監李福海,跟了陛下二十餘年,是陛下潛邸時候的老人兒了,昨日就被陛下貶去浣衣局刷夜香桶。

不為旁的,只因著那李福海多瞧了寧帝一眼。陛下疑心他被長安王收買,是來監視自己的。發了好大一通火。

陛下近日性子愈發喜怒無常,也愈發多疑,只婉妃多少能得他些好臉色。殿內的眾人伺候時無不戰戰兢兢,生怕被陛下懷疑是旁人派來的細作,要加害於他。李福來也不例外,他這些年就是加起來都不如這些日子過得辛苦。

說來卻也奇怪,陛下近日對偵處的李都督多有倚重,日日召見,本是陰雲密佈的臉上,見了他卻能好起來。

李福來收了神,打起精神去外頭傳李都督。

李都督名喚李江流,聽名兒,就是個苦命的。

不知是哪家的棄兒,順著護城河掛在了皇城根兒下的樹枝子上,正巧被從外頭採辦回來的跛腳太監總管瞧見了,說是這孩子怪憐人的,又掛了皇城根兒下,與皇宮也有緣,便帶了回宮。

再想著是順著江河流下的,遂取名江流。

李江流六歲還人事兒不知的時候在宮裡頭淨了身,當了小太監。有那太監總管護著,加上眉目妖嬈俊秀,頗討得主子們的喜愛。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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