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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怕母親和妹妹的眼淚。

他走後,唐玉晚好幾天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連蕭晉那裡都不去了,想哭還揪著衣角忍住,眼眶紅紅,傻氣的讓人心疼。

唐玉晚悶悶不樂了沒幾天,卻收到了一份禮物,一隻成年男子手掌大的小奶狗,白色的絨毛打著卷貼在身上,眼睛才剛剛睜開,軟趴趴的站不住身子。

溼漉漉的眼睛像葡萄一樣,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是木生送過來的,吐蕃進貢的名貴品種,還未送到宮裡就被蕭晉偷偷扣下了。

唐玉晚想著前些日子去時曾與他說過謝家的小貓,自己也想要一隻小傢伙,沒想到被他記在了心上,轉頭就送了小狗,說不感動是假的。

蕭氏見唐玉晚終於不是悶悶不樂的,雖然不大喜歡她養,也沒說什麼。

因著小奶狗還太小,嬌貴的很,唐玉晚對它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生怕它受了涼或是吃多了吃少了,注意力倒是從唐玉城離開這件事上轉開了。

近幾日唐玉晚在絞盡腦汁,想給小寶貝起個名字。徵詢了家裡的意見,也得不出什麼好建議。

轉天去看蕭晉時,就無意間說出了。蕭晉只捧著書淡淡的告訴她“聽說賤名好養活。”

讓唐玉晚靈光一閃。

“要不就叫二狗子吧!”

蕭晉的眼神中於是帶了微不可見的讚許,甚好。

他不會承認,他就是嫉妒那隻狗,阿遲對它上心,一天十句裡面七句是它。

唐家聽了唐玉晚起的名字,只覺得,只要她高興就好,二狗子也挺好聽的。

瑤月和瑤光倒是眼淚汪汪的心疼狗子,看著那個挪來挪去,站都站不穩的白色小可愛,這什麼破名兒。

第28章 回憶處

長安王府的密室裡,燈火幽微,一跳一跳的燭火襯的氣氛格外凝重。

蕭晉的半邊臉隱在照不到的暗處,嘴唇抿起,面上肌肉緊繃,神色晦暗的看著對面的人。

只見對面人與他年紀相仿,一身灰色僧衣,修長白皙的手裡掐了一串佛珠,眼神清澈淡然恰似琉璃,眉目俊秀,一看就是生於溫室,便是蕭氏在靈光寺見過的眼熟和尚了塵。

反觀蕭晉,雖也是淡泊的神色,但眉宇間的冷寂和煞氣壓都壓不住。

令人驚訝的是,二人長相卻有七分的相似,不過被不同的氣質沖淡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了塵掐了一轉佛珠,垂眸,淺色的唇瓣輕啟,與蕭晉說道,聲音清朗,眉宇間似有淡淡愁緒,看的人恨不得替他撫平,即便是頂著光頭,還是翩翩如玉公子般的光風霽月。

“應當的。”蕭晉不打算與他多做糾纏,只與他平視,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終究……是我欠你的。”了塵輕嘆了口氣,聲音飄散在空氣裡,若有若無,清淺的叫人聽不清。

蕭晉闔了闔眸子,想起冷宮中的種種,眼底的暗色一閃而過。

“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恩贈與我的。”蕭晉又想起闖入冷宮的那個小姑娘,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幫了誰。

了塵掐著珠子的手一頓,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難得你不恨我。”那雙瀲灩的鳳眼在燈光下格外誘人。

隨後,了塵從袖口裡摸出一面青銅的令牌,樣式大氣古樸,下面繫了茶色的穗子,四面雕的忍冬紋,上書“厥配”兩個大字。

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這是他留給我的,是他手底下最精銳的人。”了塵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有些懷戀。

“他到底是偏袒我的,才留了這個。如今,我把它給你。”

“他偏心,我早已明瞭。不過,有了這個,今後你為帝也無不可,為何給我。”蕭晉垂眸,神色不明的問他,語氣裡帶著幽幽的森然。

“你既已全盤接了著爛攤子,那這些勢力也當歸你,不得有半點藏私。否則,對你是不公平的。”了塵將令牌遞了過去給他。

蕭晉轉頭,不打算接過去“不愧是正統儒家的弟子,倒是道義明瞭。”蕭晉不知是嘲笑還是讚賞。

“你就權當是我痴傻吧,把所有籌碼都拋了出去,連命都賭上了。”了塵將令牌輕輕落在一旁的木桌上,撿起上面的黑色披風披在身上。

“告辭了,你要保重。”了塵扣上斗篷的帽子,臨出門口,轉身與紋絲不動的蕭晉說,面上帶著笑,面頰左側的酒窩淺淺一現。

轉過頭時,笑容已經消失,神情冰涼沉重,琉璃一樣的眼底都是傷痛,似要溢位。

最後一次見你了,大哥。我苟延殘喘至今,不過是為了見你為他們報仇,你成事之日,便是我自盡之時,我絕不拖累與你,成為你未來的阻礙。

了塵輕闔眸子,右側的淚珠劃過面頰,散在風塵裡,是我對不住你,這一切,本不該你來承受。

你在冷宮裡的一切,我都曉得,寧帝的太子欺辱你,讓你為其牛馬相馱,逼迫你食豬狗之食。

將你吊起毒打或是拔了你的指甲,割了你的血肉,讓豬狗在你面前舔食。

又或是寧帝見你顏色好,想強迫你行那齷齪之事,你咬舌自盡才沒能讓他得逞。

寧帝的公主讓你匍匐腳下,任她踐踏欺辱。

後來,快到第三年,他們玩兒夠了才漸漸罷休,將近兩年的時間,你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都曉得,可我卻救不得你,你原是傲氣的,這些,本該是我來受的,是我對不住你。

蕭晉坐在密室裡,盯了那個令牌一夜,上面的花紋都能原原本本刻入他的骨髓裡。

這一枚不打眼的令牌,抵得過他手裡的勢力兩倍。

先帝從來沒有信過他,也沒有在乎過他,他應當早已習慣,未料,今日見了著令牌,卻還是心痛,無論怎樣,先帝還是要留一手啊,他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果然,他這樣被遺棄的人,還是不配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與疼惜的,因為,連生身父親都捨棄他了,只當他是個不痛不癢的傀儡,他又能奢求什麼。

蕭晉就突然想起這兩日天來他這裡的阿遲了,每日不厭其煩的對他好,那麼耐心。給他翻書,給他剝橘子,總是對他笑,梨渦那麼甜。

那麼美好的姑娘,他卻卑微的如同螻蟻,明明那麼骯髒的一個人,卻貪婪的偷取她的心軟和善良,他自己都覺得齷齪不堪,卻奢求她的心軟再多一點。

蕭晉揪著那枚令牌,力氣大到幾乎劃傷手掌,令牌的紋路都印在他的掌上,透著血液壓迫的紫色。

他顫抖著縮下身子,兩隻手臂哆嗦著環住膝蓋,將頭深深埋在膝間。在看不到的地方,眼眶通紅,涕淚橫流,身子時不時發出戰慄。

今夜來的了塵和這枚令牌,徹底勾起了他用了大力氣塵封的不堪記憶。

先帝的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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