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倒是給我洗漱好再上來啊,要是你不夠帥,我會踹掉你的。”
賀與行轉過頭,對他露出寵溺的笑容,“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賀與行對自己的長相從來沒有什麼看法,特別是和遲忘在一起後,和遲忘相比較之下,他就更顯得平淡無奇了。
其實他也沒有想明白,遲忘怎麼會答應和他交往?難道是因為自己忠犬好欺負?可是遲忘想要的話,應該會有一大堆人排著隊讓遲忘欺負吧。
但既然遲忘選擇了他,他就一定不會讓遲忘失望。所以,向來隨便沖沖臉就好了的賀與行,這次特意用了遲忘的洗面奶,還對著鏡子多扒拉了一分鐘的頭髮,確認自己的形象完全沒有問題後,才端著溫水又上了樓。
此時的遲忘已經從跑步機上下來,正準備坐上一個鐵製的賽車框架模型。
“這是什麼?”賀與行將水端給遲忘後,好奇地打量著模型——似乎人真的能夠坐上去,完全是按照F1賽車的比例製作的,車前放著一個螢幕,車身旁邊還豎著幾根鐵柱,用特質的彈簧連線著幾個環……難道是玩什麼奇怪Play的東西?想到這裡,賀與行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你在想什麼?”遲忘喝完水,就看到了賀與行不對勁的眼神,兩人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大概也猜到了賀與行的想法,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是賽車模擬器,手環和頭環是戴著模擬塞車時的拉力的,你要試試嗎?”
“可以嗎?”作為一個車迷,能有機會接觸到F1賽車——就算只是模擬器,也是令人激動的,而且,賀與行車技完全不行,但這種不用開出去的模擬器,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嘗試了。
“你坐上去,先戴上頭環,然後是手環。”遲忘蹲下身,一邊指導著賀與行佩戴好配件,一邊打開了模擬程式。
當模擬器啟動,賀與行終於知道,為何遲忘能一腳把人踹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了——賀與行自認有一身蠻力,但這剎車和油門,剛踩的時候,還只覺得有些吃力,可模擬在F1賽道上飛馳,是需要不斷踩剎車油門的,沒開到兩分鐘,賀與行就已經感覺到腿腳發軟。
遲忘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兩個小時的啊!
要不是稍不注意螢幕,就會飛到場外去Game Over,賀與行簡直想給遲忘投去一個佩服到五體投地的眼神。
而腿腳的痠軟還只是剛開始,很快,賀與行就被兩腕上的拉力拉扯得快要扶不住方向盤,而頭上的頭環,更是將他扯得脖子隨時都快斷裂一樣。
“唔——遲忘,我脖子好痛!”終於在一個急轉後,賀與行的頭嚴重偏向一邊,脖子無力和拉環拉扯,他狼狽地扔開了方向盤,向盤腿坐在地上笑得前僕後仰的遲忘求助——這哪裡是模擬賽車啊!這是模擬五馬分屍吧!
遲忘關掉了模擬器,將賀與行從“五馬分屍模擬器”中解救了出來,笑著安慰一臉氣餒的賀與行,“哈哈,沒事沒事,作為完全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新人,你已經堅持得夠久了。”
“我去給你做早餐吧。”賀與行已經認命了,反正他這輩子也只有仰望遲忘的份了,與其做著這些無畏的掙扎,不如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把遲忘伺候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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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早餐,時間有些晚了,遲忘便主動提出送賀與行去上班。
賀與行本想拒絕,畢竟遲忘那輛法拉利太引人注目,但想到自己的全勤獎,咬咬牙,還是屈服了。
“原來早高峰就是這樣嗎?”遲忘單手打著盤子,一轉一回,立馬超了一輛車,又順利前進了一個車位,衝著賀與行得意地露齒一笑,“也不是很堵嘛。”
“嗯,今天不是很堵。”賀與行只能附和著他,畢竟要是說了實話,保不齊遲忘就將他一腳踹出去了。
大概計程車師傅都想不到,這比自己還會見縫插針的法拉利車主,是一名F1賽車手吧。而且大部分車主還顧及到遲忘開的是豪華跑車,不小心蹭到了,遲忘的責任還好,要是自己的責任,至少半個月的薪水就打水漂了。
等遲忘將賀與行送到公司樓下的時候,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不急不忙。
“謝謝你了。”賀與行解開安全帶,側身吻了一下遲忘的臉頰,便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當他的右腳剛剛踩在地上,左腳還未來得及抬起的時候,他公司前輩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小賀!早啊!”
賀與行驚得肩頭一顫,趕緊下車,跑了過去,擋住前輩好奇的視線,“前輩,早啊,一起去公司吧。”
“小賀,擋著幹什麼?法拉利而已嘛,前輩也見過啊……誒,這是誰的呢?我看看車牌……”前輩故意逗著賀與行,探著腦袋就要去看遲忘的車牌。
遲忘從後視鏡看到賀與行慌慌張張的身形,忍不住爆笑出聲,然後踩下油門,打燈離開了。
“不是誰的,只是一個朋友,今早順路送我過來而已。”賀與行哪敢讓他發現那是遲忘的車?趕緊擋得更嚴實了一些——他可不敢忘記,遲忘特意交代了,兩人的關係現在不能公開。
“朋友而已,還怕前輩看了?”前輩摟住賀與行的脖子,打趣道:“小賀,來和前輩說說,是不是去傍富婆了?你看前輩我,雖然不如你長得帥,身材也沒你那麼好,但說不定也有富婆喜歡呢。你給前輩介紹下路子,前輩也想少奮鬥二十年嘛。”
“沒有的事前輩。”賀與行耳尖微微泛紅,拉著前輩就往公司裡走。
其實前輩說得也沒錯,只是他不是傍富婆,而是傍上大款了……可是,他並不打算依靠遲忘,遲忘也沒有要插手他工作的意思,這一點,他很是感激。
至少兩人在人格上,是完全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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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賀與行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東九打來的。
“學長,什麼事?”賀與行起身去空無一人的樓道間接了電話,他雖然很感激東九給自己介紹了工作,但東九畢竟是祁明遠手下的人,賀與行下意識地就回避了與東九有過多的接觸。
“最近怎樣啊小老弟?”東九沒有直接說明來意,先客套地寒暄了一句。
“嗯,謝謝學長介紹的工作。”賀與行簡單地表示了下感謝,便說道:“我還是新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學習,不方便工作時間耽誤太久。”他委婉地提出自己要掛電話了。
“小老弟變圓滑了呢。”東九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最近我在做一個採訪,那些破產後的富豪們,正好今晚有個採訪,但我的搭檔臨時有事,我就想到你了。放心,不會讓你白乾活,必然有兼職費的。但我有一個要求,不能告訴遲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