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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斷了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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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昀揚了一下劍,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劍刺進了他肩上,聽到他一陣嘶痛,他似乎是整個人都愣了,半天沒有什麼動靜,榭昀收起劍,又是一掌劈在他後頸處,看得出極其用力,他頃刻間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倒地,才走過來扶起我,他柔聲問道:“小顏,你怎麼樣?”

他這句話一出,我這身子不受控制地徹底癱了下來,手裡的刀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榭昀皺了皺眉,目光移到我受傷的手腕處,握住了我的手。

我答不出話來, 嘴唇一個勁兒地顫抖著,淚水模糊了雙眼,也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了,他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知道了我要說什麼,再次開口道:“我在路上遇到你四哥,翛陽察覺有異,讓我過來這裡。”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幾乎是整隻手的力將我撐著的,一手還拿著劍,稷王起身,他便衝他挑眉一笑,道:“婁翊陽,好久不見啊!”

我不知榭昀同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又有什麼恩怨,也沒那個心思去疑惑這個無關緊要的東西,只剩呆呆地望著他。

想來方才榭昀和我說的話他也人聽到了,知曉他為何會忽然來此。我心裡連連鬆氣,還好還好,慕容翛陽幸而聰慧,想到了這一點,否則...我都不敢想...等四哥回來,看到的會是一番什麼場景。

我愈發無力,雙眼一沉,腦子就黑了下來,榭昀帶著我往外走,我還有那麼一丁點兒只覺,隱約聽到他怒叫了一聲:“你找死!”

隨後便是劍掉落在地的聲音,和一陣“啊啊啊”的慘叫,那叫聲著實是慘烈,幾乎響徹了整座宅子,任我神志不清,可還是一直迴盪在耳邊。

榭昀走了幾步,便索性直接將我抱起,我手覆上了他的後肩,卻感覺到一陣溼潤黏糊,強行睜開了眼,看到沾在手上的是一片鮮紅的血,不僅如此,他臉上都有好幾滴濺上來的血,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又覺這場景,似曾相識,不記得是見過誰、還是我從前夢到過,我輕輕開口:“榭昀,你流了好多血。”

他看也沒看我,一直在走著,眼睛盯著前方,回我道:“小傷,我沒事。”

他話音剛落,就停下了腳步,聽一溫潤陌生的男聲響起,“怎麼回事?”

我迷迷糊糊看了那人一眼,只覺很眼熟,卻沒看清,但是心裡已敢保證,這人我是認識的。

“等會兒再說,先回去。”

榭昀這句話一落,我徹底鬆了氣,雙眼一黑,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小顏,別怕。有我在。”

“你怎麼這麼傻。”

沒有睡多久,卻一連串做了好多個噩夢,其中一個,還是前不久夢到過的。

夢到榭昀受了傷,夢到我為他擋了一劍,他抱著我,滾下了一個陡峭的山坡。

...

我醒來的時候,被那夢嚇得渾身冒冷汗,心裡一陣涼涼。

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頭有些疼,但是也知這藥用解藥解了會有這副作用,躺在床上東看西看。

這是一間極其寬敞的屋子,就和府裡我那間屋子差不多,只是陳設非常簡單,除了我躺著的這個床榻和不遠處的桌椅,便只看到牆面上掛了幾幅字畫,我盯著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清是什麼畫。

感覺到手腕有一陣輕痛,抬起看了一下,血漬全都沒有了,只有很淺的一條傷口,不知是用了什麼藥,效果竟這麼好。

我準備起身,有一人推門而入,朝我看了一眼,就匆匆走到床邊,想要扶著我,輕輕開口:“郡主,你醒了。”

她語氣小心翼翼,我看了這小姑娘一眼,裝扮衣著似是我們北涼的,想著應是他們玉冥教的人,便問道:“榭昀呢?”

她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誰,回道:“教主他正在包紮傷口。”

我一把掀開被子,就要起身,“我,帶我去看他。”

她連忙按住我,想要阻攔,急切地說道,“我去叫他,教主交代,不讓您出去的。”

她這幾句說的極其急促,一溜煙就說完了,這一說完,沒等我回答就直接走了出去,離開前還是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懵了,是因為我很可怕嗎?怕我吃人嗎?

不過她都是第一次見我,怎會這麼怕我?莫非是榭昀。心道這榭昀很可怕嗎?那麼聽他的話,這麼怕他?

我平躺了下來,眼睛望著上方,一直不停轉動著眼珠。

果真沒一會兒她就將榭昀叫了過來,他走的極快,我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臉頰發燙,渾身發熱,整個人都不痛快了,連忙放正了腦袋。

許是剛在處理傷口,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單衣,且那領口還開了大半截,好不雅觀。

我只覺頭疼的更加厲害,伸手覆了覆額頭,他就已坐到了床邊上,一小截被子都陷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

“是,教主。”

那個姑娘走了出去,還十分乖巧地關上了房門,整個屋子只有我們兩個人,又都沒說話,我連他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覺更加尷尬。

他一直看著我,也不說話。

沉寂了不知多久,我終是忍不住,側頭看向他,小聲詢問道:“你,你怎麼樣?”

他笑道:“都說了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他答了話,像完成了任務一般,立即就住了口。

...

又是一陣沉默,我真是不知他何時這般安靜了,一點不像以往的他,要知道我可是最愛嘰嘰呱呱說個不停的,可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覺自己無能,如今他這般,我反而是特別不舒服。

思索著要開口說句什麼,腦中想到迷糊的時候聽到的那一聲慘叫,還有榭昀臉上的血。

我看了他一下,他好像沒受什麼重傷,似乎、似乎是稷王的吧,那麼是他傷了稷王嗎?叫的那麼慘,應該傷的不輕吧。

他帶著我走出門後,好像是還說了一句什麼話來著的。

他不知何時低下了頭,沒有再看我。我試探性地將手從被子伸出來,輕輕抓住他的手腕,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砍傷了,稷王?”

他仍是低頭,卻已在我觸碰他的那一瞬間急速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輕描淡寫地回我道:“我給他下了一味毒,他竟還不知死活,在背後刺了我一劍,我就直接斷了他一隻手。”

語畢,他又補了一句,“整隻手,連著手臂的。”

“什麼?”

我驚得手一陣顫抖,瞬間心裡就慌了,他怎麼敢?一隻手...難怪,斷臂之痛,難怪他叫的那般慘烈...

聽到他那麼平淡的語氣,更是擔憂,雖說玉冥教勢力龐大,可這到底是南越,那人又是稷王啊,有陛下撐腰,背後還有慕容家...

而且稷王明顯和他是認識的,萬一...萬一...要找他尋仇...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驚慌,抬眼看向我。半晌,我又開口道:“那你...那你怎麼辦,他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他沒說話,反而是笑了一聲。若是旁人在,恐會以為這人是嚇傻了吧,只會笑了。

我繼續說道:“你要不要回北涼躲一下,我怕。”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他反而笑的更加厲害了,我著實是不知他何意,也未曾正面迴應我的擔憂,心下一陣躁動,掙開了還被他握著的手。

這剛掙開,他又重新緊緊握住了,還拍了一下我的臉,笑道:“我還會怕他不成?別擔心。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不知他是真覺得沒事還是想要寬慰我的,又道:“你真的要不要回去北涼?萬一他要來找你尋仇,可怎麼辦?你有把握鬥得過他嗎?”

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當然了,夫人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罷了,他說沒事就沒事吧,我已習慣了他這怪里怪氣的話,也沒怎麼在意,岔開了話題,“你說你遇到了我四哥,你在哪裡遇到的?”

他一開始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沒覺得怎麼,可方才轉念一想,就不免有些心疑了。

慕容翛陽來的那樣倉促,急急忙忙的,想來真的是收到了筱蝶出事的訊息,他和四哥都是武藝高深之人,要出京城,哪裡會走著或者跑著去?

多半是會直接用輕功,怎可會在路上遇到人?

就算不是,也會騎馬去,大晚上的騎著馬,又那麼快,又怎可會注意到路上有哪個人?是否相熟?

而且以四哥的性子,若是察覺到我或許會有什麼危險,必然是要自己回來,斷不可能讓榭昀前來,畢竟,他不喜歡他,那陣火都還沒消。

他許是一下就聽出了我的意思,如實回道:“皇宮裡,有眼線。”

“難怪。”我說話的同時點了點頭,難怪會騙我。

不過,他這玉冥教也是真的厲害啊,眼線都布到南越皇宮了,說不定...我們北涼...也有。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他本沒朝著我看,卻又剛好在那時轉過了眼,恰好看到我這一幕,略微偏了下頭,面上緩緩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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