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恭敬而淡漠的聲音,一句話便如一條大河,將兩人遠遠分隔兩端。
尉遲越嘴裡有些發苦,掃了一眼繡架上的輕容紗:“繡的是什麼?”
沈宜秋道:“回稟殿下,是披帛。”
尉遲越挑了挑眉:“這些活計叫下人做便是。”
沈宜秋如實道:“邵家表姊生辰,妾想親手做點東西贈她,無法令人代勞。”
尉遲越記得上輩子他們也曾有過差不多的問答,只不過那時候她是替自己縫製中衣。
上輩子自從他們成婚後,他身上的貼身衣物便全是沈宜秋親手所縫,其他妃嬪用女紅討他歡心,總是務求新巧精緻,做些香囊、扇袋之類的東西,便是貼身衣物,也要在繡紋上花心思,總要叫他見到巧思。
而沈宜秋做的衣裳,全都中規中矩、無紋無飾,卻總是特別輕軟舒服,他不曾細想過,穿著舒服,便多穿幾回,就算是承了她的情了。
他好潔,每日必要沐浴更衣,軟薄的衣料不耐洗,一年四季不知要穿舊多少身,他也不曾算過。這麼穿了幾年,忽然有一日,他換上中衣,忽覺料子冷硬,後脖頸有如針刺,脫下一看,卻見領子上用金線繡了一株蕙蘭。
從那日起,他再也沒穿過沈宜秋替他縫的衣裳。
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再要穿一次,卻是不能夠了。
尉遲越默然片刻,看了看她微紅的雙眼:“燭火搖曳傷眼睛,晝間再繡吧。”
沈宜秋應了聲是,見他已散了髮髻,髮梢微溼,知道他已沐浴過,便道:“妾伺候殿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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