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利益才能結為永遠的同盟,純從利益的角度去看,家族在某個時候也不過是個想象的共同體。
田常為相時,田氏家族團結一心,一則是要對抗姜、國、高、晏、管等大族;二則那時候正是田氏的上升期,大宗吃肉,原本只能喝泔水的小宗那時候也能喝一口熱湯。
至於現在,甚至二十年前,家族內亂已經不可避免。
田剡作為堂兄,為田午之事能夠說出這番話,其實已經不容易,至少他還沒保持沉默。
如果保持沉默,那就是另一種態度:不是他思索不出來更好的辦法,而是在用兄弟之過自己要避嫌的態度不說兄弟的過錯、但實際上心裡認同了兄弟有錯。
這一番較量,等同於又把球踢給了田和。
田和想要田剡表態:為了兄弟,自己必要全力相救。
田剡表達了態度:讓各國出面調停,但實際上墨家根本不在意各國的看法,照舊會判處田午死刑,但終究田剡看上去是表達了對弟弟的愛護。
田和浸淫陰謀幾十年,如何能不知道田剡的心思?
他心中暗暗驚詫,暗道:“其身邊必有善謀之士,若不然,如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對策?如今他說的,句句都是想要救午兒,可實際上句句都是在逼午兒死。墨家重義,若是他們連他們的義都能妥協,那還是墨家嗎?”
白白醞釀了許久情緒,又扯著嗓子唱了一曲《棠棣》,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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