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貴族,我高高在上,我有惻隱之心,我關愛一下我封地上的農奴,這是我的德,這是可以被人讚揚傳頌數百里的美德。
可若是平等,若是兼愛,在平等的身份之下去關愛平等的人,那就完全不行。
這些貴族們自然聽過聶政的故事,譬如聶政在前往潡水助義之前,曾許身為嚴仲子友。
除了嚴仲子的百金為賀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嚴仲子的身份:以一國上卿大貴族的身份,去拜訪一個下賤的市井之人,這是大德、是極大的尊重,是可以讓士為之效死的:不平等是理所當然的,在這種理所當然之下,大貴族居然來拜訪自己,這是多大的榮耀啊,這應該為之效死。
可若是真的平等了,那就很難說:大家都是平等的,我聶政一身本事,行俠仗義,你嚴仲子和我不合,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為什麼要把你當朋友?百金顧我?百金夠我去賣命的嗎?
沒有數百年傳承下來的不平等的天下理所當然的道理,也就不會有聶政許身為嚴仲子友的故事。這個故事的關鍵,不在於那百金,而在於嚴仲子和聶政之間的身份差別,若是平等,那這就是個價值百金的被僱傭的殺手的庸俗故事,以聶政的性格也必然不會為這百金而賣命,在平等是理所當然的前提下,嚴仲子也就沒有和聶政成為朋友的可能。
延伸出去,許多事都是一樣的道理。
貴賤有別,大夫關愛庶民,那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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