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證那個富商是否有罪很重要。
那個富商是否有罪是否受到懲罰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法令已經制定,討論的無非也就是“惟害無罪”的適用範圍。
衛讓聽到耳中的,不是那個訟師的長篇大論,他聽到的是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認同著墨家關於法、義、自然、天志的論證,包括那個訟師也是在認可墨家道義的基礎上從中做的論證。
這很重要。
衛讓覺得,這就像是自己學的幾何學一樣,在認同一些定理的基礎上,不斷推匯出新的內容,可能會推出錯誤的結果,但那些基石是不可撼動的。
早在許多天前,衛讓接到的密令就是“借題發揮”,想辦法迅速讓費國這邊的事安穩下來。
他並不知道墨家那邊已經完成了外部的各項預防干涉的準備,現在一切就緒,就等一個機會了。
之前的等待,只是因為趙、楚、中山那邊的局勢還沒有徹底定下來。現在,一切已經不同。
衛讓作為墨者,即便不瞭解那些天下大勢,依舊忠實地執行了組織的密令。
借今日之事,衛讓提出了盟誓忠於法令的建言——在法令出臺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算作既往不咎,但現在法令已經出臺,就需要貴族來都城拜見新君、盟誓承認法令、承認新組建的政府。
既往不咎的,只是貴族之前的一些的一些違背新法的所作所為。
可既往不咎之外的,卻是要挖貴族的根基:承認新法,就意味著承認放棄封地,分田於民、放棄封建權力、不能再使用封地上的民眾履行封建勞役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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