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胥家富甲天下,胥耽誠是山南巡撫,胥北青與麴延武又是至交。
三家原本以為,因著南運河,胥家定然要被秦雷剷除,即使僥倖不死也要脫層皮,失了與三家對抗的本錢。誰想到胥耽誠來了,還擺出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想必是被秦雷嚇破了膽,生出了投靠之心。
一旦胥家淪為隆郡王的鷹犬,拿下一成的話事權那是絕無問題。到時候的南方的三巨頭,就要變成四個了。而三家自視高門大閥、歷史悠久,向來對胥家這種靠著運河迅速崛起的新晉,又是不屑又是眼熱。因而往日幾多嘲諷、幾多排擠,說勢成水火也不為過。
幾人交換下眼神,便決定改變計劃,在秦雷見胥家之前便把事情敲定。哪怕出點血、多做些讓步,也不能讓胥家摻和進決策圈。
席上的形勢立刻逆轉,原本老神在在的變成了急不可耐的;原來別無選擇的變成了遊刃有餘的。只是一桌人都已成精,面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吭哧吭哧地啃食桌上的菜蔬,氣氛沉悶極了。原本最沉不住氣的秦雷,也因為恨三人方才的戲弄,而有意閉口不語。
好在席上還有別人,卓文正既是秦雷的下官,又是卓家的長子,自然要出來調節下氣氛。他自己老爹笑道:“父親,這滿桌子菜蔬雖然清口,但大多屬寒、不宜腸胃,還是莫貪口的好。”他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鬆鬆口,讓讓步,別傷著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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