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約也知道了我已經拒絕了皇上捐輸的旨意,可以說在我這裡風險可比在耿家大多了,但先生在耿家也好,在麻城也罷,總有人找麻煩,教學亦不痛快,在遼陽,最少可以安定下來,除非有一天我被下旨免職,遼陽鎮上下星散……實話實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了,只要沒有這種事發生,在這裡,先生不被宵小之徒騷擾,講學授道,可以最為舒服。甚至我連先生居所都備好了,每日派人用水洗居室一遍,被褥衣物,也是每日一換,甚至三換都可以的。”
李贄是一個嚴重的潔癖症患者,在當時是沒有人知道這種病症,只覺得他為人太過麻煩,倒是惟功深知他的苦惱,這麼一說,果然誘惑力大增。
“先生的女兒一家,也可搬來住,飲食起居諸樣,一定很舒服。”
李贄一生,對家人最為抱愧,因為他的追求和學說,實在是到處漂泊,處處遭遇白眼,一生苦楚,無處述說。
這也是有思想的哲人經常遇到的事,惟功算是幫著李贄解決一切後顧之憂了。
“恨不早幾年遇到小友。”李贄連稱呼也變了,慨然道:“既然如此,不談義,只言利,吾亦非留此不可了。”
他素來主張重商主義,這在儒門之中十分罕見,承認個人私慾,是謂“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後其心乃見。”
如果一個人和李贄談理想,奉獻,無私,恐怕他要掩耳而逃,而談交換交系,商業利益,則李贄毫無牴觸,反而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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