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哭笑不得地送姚康出去,想了想還是先寫了一封湖廣奴變大平的喜慶文字,讓幕僚謄真送發。論說起來,奴變最多也就是搞點亂子出來,只要不豎反旗,短則五七日,長則十餘日,自己就平息了。
更何況皇太子已經發下“自陳脫籍視作凡人”的令旨,等於變相否定了所有身券文契,那些以“討要身券”為名、打劫報復為實的亂奴,也就無從聚攏更多的人馬。
之所以不直接廢除蓄奴制度,則是因為有許多奴僕本身站在反對奴變的立場上,他們忠心耿耿要為主家世代為奴,皇太子自然不值得為此冒更大的政治風險。
史可法一念及此,也不免感嘆:這皇太子還真是個心細如髮的細膩人。
此時此刻,心細如髮的皇太子正漫步在南京行宮之中,身後跟著一群南京的勳臣貴戚。
這些人不是開國名將子裔,就是靖難功勳之後,諸如朱國弼這樣成化朝“新貴”,只能乖乖走在大隊人馬十分靠後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因為身份關係,在聲討皇太子的大勢之下保持了緘默,這也是他們如今還有臉走進這座皇城的唯一資本。
外面那些沒有顏面進來的文官,很容易就能讓這些勳戚們幫忙說項——
一旦革除南京,流官就如樹上的猴子和鳥,還可以遷走。而這些貴戚卻是靠大樹養料生存的藤蔓,只能慢慢等著枯萎而死。
“真是難辦啊!”朱慈烺突然仰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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