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荏並不擔心自己的拖延被人誤解為“徇私”。他深知都察院的辦事手法,以及大理寺裁定有罪的證據要求。像他這樣的御史,要麼收受賄賂時被人當場抓住,要麼在私人領域查抄出鉅額來源不明的財物,否則要想定罪就很困難。
當然,也曾有過一個倒黴的御史,竟然有記賬的習慣,將收受的賄賂全都用密語寫在一本本子上。結果這件事被東廠的人聽說了,懷疑他販賣情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賣國,這位御史只能自認受賄罪,然後飽含眼淚登上了前往遼東的客船。
從那以後,張荏非但不插手家庭賬目,就連與朋友的交際通訊都能省則省,絕不肯有半點疏忽。
不過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張荏卻發現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計:周邊州縣或多或少都在給崑山縣輸糧。他甚至一度懷疑崑山縣是否偽造了南直的部文,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調動?
尤其在春荒這個節骨眼上。
好在現在他還是楊承德的“盟友”,可以直截了當去問這個問題。
“其實下官也很納悶,”楊承德並沒有迴避和起疑,“下官只是開了口,他們就應承下來了,而且……”
“不要利息?”
“何止不要利息,就是連起碼的憑據都沒要,簡直就像是送給我的。”楊承德得意說道。
張荏懷疑地看了一眼楊承德,只見他滿面紅光,果然不是之前一臉憔悴的模樣。
“是你同年?”張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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