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蓀菖總有種被人欺負了的感覺。
他本是任丘縣工商所的所長——雖然手下沒人,頂上無紗,是個不入流的吏員,但好歹也是一個部門之長。這回皇太子監國南京,各地抽調精幹官吏前往留都聽用,吳蓀菖總算被選上了,吏部給他加了從九品的官銜,可不知道為何讓他趕往天津走海路南下。
從任丘直接就可以南下臨清,然後走運河到南京啊!
“吳兄還在吐呢?”船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拍了拍吳蓀菖的後背。
吳蓀菖原本已經吐得差不多的清水登時又湧了上來,哇哇吐了兩口,整個人頭暈目眩。他搖了搖頭,喘息道:“得虧是到了,否則非死在船上不可。”
那人卻像沒事人一般,呵呵一笑,道:“吳兄前面還要做一程江船,從這兒到南京少說也要三五天。”
“梁兄這是……”
“我到了。”那位梁兄面帶微笑道:“我剛上碼頭看了職官調遣牌文,我被調去上海縣市舶司照磨所任職。不巧正是兄弟老家。”
“那難怪了……”吳蓀菖知道皇太子一改規矩,最喜歡用當地人為官。雖然異地為官是不在明文的潛規則,但歷朝歷代都很少出現違背這種規則的情況。這裡面防的就是地方官為本地豪強,形成藩鎮。顯然皇太子並不擔心這點。
“吳兄日後有暇,大可來松江府一會。”梁兄拱了拱手,正要告辭。
吳蓀菖連忙拉住他的手臂,道:“梁兄,江浙一體,敢問貴境執政,先要注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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