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長在河邊顏色蒼青的蘆葦,化作了此時眼底綠草茫茫;
那晶瑩淒涼的白霜,換作我看你時的眼波流觴;
那蕭瑟中帶著冷顫的春風,吹皺的不再是寒江,
而是如今寒春二月的碧波流淌,又有誰還記得誰染紅了玫瑰,
只留一地相思。
楊逸撐一把油紙傘站在珍珠河邊,望著浩浩蕩蕩的珍珠河向西奔流而去,嘴裡隨意地輕哼了幾句;離家半年了,說不想家中的清娘等人是不可能的。
清娘今年也快十八歲了吧,猶記得那約略女兒腰,如隔戶楊柳弱嫋嫋,詩畫一般的風情,越來越多的進入楊逸的夢鄉來。
昨夜就夢到她了,雨下了一整夜,夢做一整夜,少女依窗吟誦著李商隱的無題詩:重帷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角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夢中的人兒那令人憐惜的臉上落滿了寂寥的相思意,楊逸清晨醒來,久久難以悉懷,便獨自撐著一把傘到河邊來走走。
岸邊成片的蘆花又白頭了,眼看又近一年中秋,而自己還離京萬里,遠在蔥嶺以西,這對家中的女人來說,這是一個超過她們感知的距離了吧。
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楊逸無須回頭,只憑那一縷飄在風中的體香,便知是阿黛拉來了。
阿黛拉只是個柔弱的公主,這連日急行軍,她很是疲憊,還好行軍時楊逸注意影響,晚上沒有讓她陪侍,她可以多些休息,儘管如此她還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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