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宇文融都是在深深的懊悔和彷徨中度過的。
儘管天子並未第一時間罷相,但他在門下省原本是說一不二,可自從前一日早朝之後,那些拾遺補闕的態度就為之大改,更不要說往日從中書省過來時不得不對他恭恭敬敬的那幾個中書舍人了。每一個人的臉上彷彿都流露著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人拿某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因此,當次日一大早,他再次按照老時間踏著滿天星斗去興慶宮預備早朝的時候,就只見等候上朝的官員們默默讓出了一條通路,儘管也有人上前打招呼,但對比更多竊竊私語的,他怎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隨著早朝時間的臨近,宇文融好容易方才打起精神來。照例從興慶門入興慶宮,隨著常朝的程序,他漸漸擺脫了那些患得患失,可是,中書省的幾樁要務過後,他身為如今門下省的最高長官,正要出列開口說些什麼,卻不防他身後有人低低提醒了一聲,卻原來是素來和他不睦的門下省給事中徐澄。
“宇文相國,一大早中書省有制書到了門下,回頭請相國過目之後批可。”
就是這麼一失神,宇文融已經被尚書省六部搶去了話頭。而別人都知道宇文融恐怕還沒從昨天的打擊中回過神,各種曖昧的目光自然少不了。而當宇文融帶著說不出是什麼的心情,看到中書省轉來的制書時,他本以為自己應該驚怒,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唯有深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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