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統既然表達了那樣的“誠意”,杜士儀在鄂州茶引司的事情上,自然投桃報李,人選也好,其他也好,全都按照宇文統的意思遴選安排,只在下頭的吏員之中,安插了一個他從成都帶來的,自己曾經在成都令任上用了將近兩年的老令史。從鄂州啟程之前,他把人叫到面前面授機宜時,卻只鄭重其事交待了一件事。
“水至清則無魚,更何況人都是宇文使君安排,清廉也好剛直也罷,我全都無法預料。留著你只為一件事,記錄。我不要你相爭相抗,奪權攬總,只要你事無鉅細把所見所聞一一記錄下來,每旬經由雲山茶行送到我手裡即可。”見那老令史面露異色,旋即連忙答應,他又補充道,“另外就是,留心人才。茶引司所用,無論是流內流外,乃至於那些雜役甚至其他,只要你覺得是可用的可信的,都可以一律舉薦給我。”
“杜侍御放心,這些事我一定會辦好。”
“只要你能夠做好這些,你在流外多年,勤懇不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自會為你謀一個養老之地。”
這種承諾對於流外的胥吏來說,遠遠勝過財物,那老令史自然千恩萬謝,越發承諾會按照杜士儀的安排行事。而這一次,杜士儀也無意再見鄂州茶商,和宇文統登過一次吳王樓便匆匆再次啟程,這次卻是從陸路前往黃州。離開鄂州的那一日午後,在一處官道旁安設的茶攤休息時,他只喝了一口老漢殷勤送上來的茶水,他就不禁眉頭大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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