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用矛盾論給這個年代的書生們上課,自己講得一本正經,他們聽得也異常認真。這是徐平一以貫之的思想,《富國安民策》已經有體現,這些書生已經不陌生,把儒家體系用這樣一種簡明的辦法表述出來,還有一種新鮮感。
世間的道理本來沒有那麼複雜,只是人們一定要找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便就變得複雜起來。從上天找道理,把一切歸之於天命,結果到最後上天對人世不理不睬,失望的人們只好轉向人自己,從人的本性中去找一個理由。天理不可測,而人性總有跡可循,結果使整個體系變得愈發繁複。世上並不是每一件事都要給你一個解釋的道理,擺在那裡發生了本來就是道理,只是去認識,去理清其中的規律就好了。
見眾人不語,徐平又道:“講過了仁、義,便就明瞭君子何義。仁是兩個人,義是三個人,那麼君子就是一個人。何為君子?從於仁,合於義,便就是君子。無仁、義,也就無君子。合於仁、義為至善,故曰君子至善。至善於君子如北辰,求之不可得,卻可以指引前進的方向。是以我們朝著仁、義的這條路走,便就是君子之行。求之不可得,世間只有君子之行,故君子只可以行跡論之,論跡不論心。”
張載眼睛一睜,面上滿是茫然,實在忍不住,起身拱手道:“都護,小子一事不解。依都護所言,豈不是世上並無君子?然歷代聖賢,又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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