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職培訓,在徐平看來,是不好去學習理論的,一個不好,那裡就會變成意識形態的戰場。歐陽修帶著自己志同道合的天天去講韓愈孟子,再來一群講荀子,而且這個年代,引佛入儒援莊入儒也大有人在,那地方可就熱鬧了。
館閣是讀書修書,並沒有講課,才會如此清靜。就是這樣,每到編書的時候,也是鬧得不可開交。因為《唐書》蕪雜,一直有重修的聲音,現在還沒有開始動手,怎麼修已經開始吵起來了。這要是讓這些人去講詩書,那熱鬧可以想見。
所以徐平的意見,乾脆就完全不允許在那裡講什麼聖賢大道,老老實實地學法律學條例,結合案例講施政經驗。讓進去的人,真真正正學到東西,不要只是成為一個交際場所,互相稱兄道弟好在官場上拉幫結派。
只是徐平的想法,明顯跟其他人不同。
趙禎想的是利用這樣的機會,拉近下層官員跟自己的距離,防止被兩府架空。這是祖宗家法,自太宗時候起,特別重視跟中下級官員面對面的機會。凡是外任的沒有特旨都要陛辭,回京述職都要面對,跟皇帝直接彙報自己的計劃和經驗。這是防止皇權旁落的重要手段,一有機會,趙禎就想利用起來。
宰執們想的恰好相反,就是哪怕有了這麼一個機構,也絕不可以讓內朝奪了外朝的權。寧可用資序用磨勘法限制官員和升遷,也不能讓人事權失控。所以在宰執們的心裡面,怎麼教不重要,但必須把學士院的翰林學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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