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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推背圖 第五十一章 父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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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西大峽谷位於豫、秦、晉三省交界處的三門峽市盧氏縣官道口鎮境內,峽谷呈東西走向,總長30餘公里,寬約數十丈,狹長而深邃。春夏秋三季,谷中青山如黛、幽谷疊翠、野花叢生,多年前還無人問津,如今則已經開發成了旅遊景點。

由於當下正值冬季,冰雪覆蓋著群山,幾乎見不到有什麼遊人。東東母女倆揹著行囊,裡面裝著香燭燒紙之類的祭祀用品,踏著積雪走進了大峽谷。可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天寒地凍,何處才是當年黃建國的葬身之所呢?

進入峽谷數公里後,小建的身體內突然有了種奇特的感覺,心跳開始加速,“媽媽,我覺得這兒好難受……”她揪著胸口喘息著說道。

東東趕緊抱住女兒,在這冰天雪地裡若是凍病了,可就麻煩大了。

小建心臟“嘭嘭”的直跳,腦海中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經常在夢中的男人,白淨的面孔,高挑的鼻樑,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始終微笑著望著她。

“媽媽,我又看見他了。”小建口中輕聲自語道。

“誰,你看見誰了?”東東緊張的問道。

小建沒有回答,用力推開了母親,撒腿就往峽谷深處跑去,東東嚇得在後面一個勁兒的緊追著,但是仍跟不上。

“爸爸,是爸爸……”小建喃喃說著,踉蹌著最後撲倒在了一片灌木叢下。

那兒恰好就是黃建國當年的葬身之處……

就在此地,宋地翁和費道長二人那時曾苦苦的守候了三天三夜,一直等到黃建國的半截屍身傳完了功,才將其扔進了火堆裡,然後揹著昏迷的有良一路向東走出了豫西大峽谷。

他們並不知道,黃建國的半截屍身並未完全化為灰燼,只是僅僅燎著了頭髮和鬍鬚而已,體內經絡中殘存著的老陰之氣很快便壓制住了炙熱的火焰,然後將其慢慢的湮滅了。

山區裡的氣候最是多變,當晚暴雨傾盆而至,一小塊山坡塌方滑落下來,土堆掩埋住了黃建國的屍身,一代絕世大陰人總算是沒有曝屍荒野。當年的豫西大狹谷人煙罕至,這場惡戰除了當事者外,再也無人知曉,而這座無名的土丘也于山坡漸漸融為了一體,唯一不同的就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此刻,小建就站在這個白雪覆蓋的荒冢前,也許是冥冥中註定,父親殘存的生物磁場指引著她來到這裡。

“小建,別跑了。”東東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

“他在這兒,就在這土堆的下面。”小建口中輕輕的說道。

“誰在那兒?”東東疑惑的問,小建和自己都是第一次來到豫西大峽谷,她不可能一下子便尋找到建國的罹難之地。

“爸爸,是爸爸……”小建俏麗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好吧,就算是這兒吧。”東東放下了背囊,從中取出香燭燒紙等物,只想著能夠儘快的祭祀完畢,了卻女兒的心願後速速離開這裡,至於此處是否為黃建國的真實葬身地則無關緊要。

香燭點燃了,一沓沓的黃色燒紙升騰起淡青色的煙靄,東東拉著小建跪在雪地裡,口中祈禱著。

黃建國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男人,即便在京城,也從未見到過如此瀟灑漂亮和有氣質的青年。東東至今午夜夢迴之際,還時常出現他的身影,那是一種永遠的痛,或許將伴隨著自己的一生一世。

“嗚嗚……爸爸,你也哭啦……”小建神情恍惚著,眼前的那個男人清晰可辨,竟然也在陪著她默默的流淚。

許久,許久,香燭都燃盡了,小建仍在雪中長跪不起。

“孩子,我們該走了。”東東在身後悵然說道。

“爸爸想要我們帶他走……”小建嘴裡囁嚅著。

“你說什麼?”東東愕然的望著她。

“爸爸想回江西婺源老家……”小建輕輕的說道。

※※※

東東講述到這裡,已是滿眼淚水,默默掏出紙巾輕輕的揩拭著。

“後來呢?”有良問。

“我們婦孺兩人在冰封的峽谷中又能做什麼呢?”東東嘆息說道,“我答應小建,等來年解凍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帶她來豫西大峽谷,將建國的遺骨遷回婺源。可是回來後她便病倒,連學校都去不了,一旦清醒時就說些胡話。”

原來如此,有良聞言心中也是悵然不已,師父殘留的生物磁場竟然如此強烈,那麼定然在土堆下仍舊留有遺骸,並非如首長所說的屍骨全無。若是果真這樣,自己作為“中陰吸屍大法”的唯一傳人,則理應加以援手,而決不能置身事外。

“好了,俺現在開始給小建用針。”有良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布包,用牙齒叼住繫帶,一隻手解開並抽出銀針,他準備還是像上一次那樣,漸次吸出小建體內所感應到的黃建國氣場。

他抓起小建的右手,在其掌後鬼心穴刺入五分,然後請東東照葫畫瓢在自己的右手鬼心穴上同樣紮上了一根,獨臂人做事兒真的是很不容易。

“啪”的一聲響,有良以兩針輕觸想要用“中陰吸屍大法”一點一滴的吸出,這樣便不會損傷到孩子的元氣。

不料隨著白色的靜電光弧閃過,自己試探著輸入的一絲吸力竟然被瞬間反彈了回來。他只有暗自加大力度再次觸碰,“啪”的電芒一閃,又被一股強力推回。直至用上了三成功力,竟然都被一一反彈了回來,不行,如果再繼續加大力度就太危險了,稍有偏差很可能就會要了孩子的命。

有良搖搖頭,撤下了銀針,抱歉的對東東說道:“這次小建體內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俺得琢磨出一個穩妥的方法才行,不然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傷害。”

東東聞言亦是十分沮喪,但了去大師是醫治女兒的唯一希望,她趕緊說道:“大師,您不必太著急,等想好了辦法再治不遲。”

目送著了去大師離開了四合院,首長一招手,吩咐手下的一名勤務員悄悄的尾隨其後,務必找到有良在京城的落腳點。

“爹爹,您這是……”東東疑惑不解。

首長微微一笑,問道:“東東,小建今年多大啦。”

“十五週歲呀,您怎麼連外孫女的年齡都記不住,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東東不滿意的嘟囔著。

“嗯,在過去,女孩子這麼大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尋婆家了。”首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爹,您說什麼麼吶?小建才中學二年級……”東東詫異的望著父親。

首長嘿嘿一笑,轉身進屋去了。

這個有良雖然缺胳膊還瞎了一隻眼,但他的武功卻是獨步天下,而且又知道藍月亮谷的所在,與寒生的關係也不一般。若是能招其入贅,自己便可以堂而皇之的遷居藍月亮谷虛空,屆時不但可以請朱寒生置換自己的睪丸,重新恢復性功能,而且在谷中還能夠長生不老,起碼也可延長壽數百年都不止。

他坐在寫字檯前,陷入了沉思之中,下意識的輕輕擼起了衣袖,在其右胳膊上有一個硬幣大小的七彩圓暈……

※※※

有良一路低頭尋思著,根本料不到身後不遠處竟會有人盯梢,就這樣走回了憨叔家。

憨叔夫婦得知二丫懷的是個男孩兒,都替有良高興,廚房裡已經做了好些菜,也擺上了酒,非要好好的慶祝一番。

“醫生說,二丫前一陣子動了胎氣,從今往後要格外的小心。”有良叮囑道。

“放心,二丫在憨嬸手裡鐵定沒事兒,保管幾個月後生個大胖小子。”憨嬸樂呵呵的說。

一家人喝酒吃菜,其樂融融。媚娘則抱著個大魚頭獨自坐在角落裡啃,小活師吃高興了,嘴裡“咦呀咿呀”的說個不停。

晚上,回到東廂房,有良講述了今天為小建治病的事兒。

“那個黃建國也是挺可憐的,對女兒空有一片痴心,可是卻陰陽永隔再不能相見。”二丫聽罷亦是唏噓不已。

“俺明日想去一下白雲觀,請教一下虛風道長。”有良思忖說道。

次日清晨,有良吃過了早飯,便一人搭乘公交車來到了西城區西便門外的白雲觀。

白雲觀初建於唐開元二十六年,原名天長觀。元初全真派長春真人丘處機奉元太祖成吉思汗詔掌管全國道教,遂更名為長春宮。金正大四年,丘處機仙逝,弟子尹志平取名白雲觀。

有良在執事道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白雲觀後院的雲集山房。此處為全觀風水結穴之處,面闊三間,周以圍廊,南面有一戒臺,是傳經受戒之所,景色幽靜,當年的白雲觀主賈屍冥道長就住在這裡。

正在打坐的虛風道長見到來客竟然是有良,十分的欣喜,遂吩咐上茶,執手噓寒問暖。在臨潼西山之巔,他見到有良和二丫身負重傷攜手而去,一直擔心兩人的安危。

“你的手臂……還是沒有找到汗青?”他關切的問道。

有良苦笑了一下:“汗青和血靈芝都找到了,原來是媚娘拼死藏在了自己的口中,如今二丫的‘屍蛻症’已經治好了。”

“那你為何不抓緊醫治斷臂呢?”虛風望著他空蕩蕩的左袖問。

“汗青的量太少了,就先給媚娘用了。”有良坦然說道。

虛風聞言心中感嘆不已,有良這孩子重情重義,當今世上人慾橫流,他能夠這樣做,實屬難得啊。

“道長,俺今天來是有事要請教。”

“何事?”

有良詳細的講述了小建的情況。

“嗯,前不久,首長找到了貧道,並且也為孩子做了法事,並由白雲觀法力最高的兩位老道長為其驅邪,但都無功而返。現在照你這麼一說,小建的父親黃建國已經死去這麼多年了,殘留的生物磁場依然這麼強烈,真是出人意料啊。”虛風道長唏噓不已。

“首長說過當年在豫西大峽谷中,黃建國被手提箱炸彈炸的粉身碎骨,現在看來與實情並不符。道長,一個人功力再高,如果火化成灰以後,還能殘留有生物磁場麼?”有良問。

“那肯定不會遺留任何的磁場了,所以自古以來,若是想要徹底毀滅一個人,唯有將其燒得乾乾淨淨。”虛風語氣十分的肯定。

有良沉吟了片刻,最後說道:“黃建國是俺的授業恩師,儘管他生前做了很多的壞事,但畢竟人已經死了。如今他女兒深受困擾,俺想著去一趟豫西大峽谷,挖出師父的遺骸送其回老家婺源安葬,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徹底治癒小建。”

虛風道長點點頭:“嗯,因勢還應利導,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道長,你瞭解《推背圖》麼?”有良突然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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