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早前瀚海的老人，說是要給子侄某個出身，你看可有便當的地方？”

早上，張德正在揩面，一旁曾經的新羅“女王”伺候著，外間的小圓桌上，銀楚一邊給張德盛粥一邊問話。

府中早點並不豐盛，白粥摻合點蓮子之類的物事，然後就是醃製泡製的豇豆或是其它，再有一些炒雞蛋，大抵就是如此。

唯有李麗質來的那一陣，早上香煎的嫩裡脊天天不少，偶爾還會切一些上好的熏製肋條。至於各色小菜水果，從早到晚都是不缺的。如果李麗質說要吃麵條，當時就有準備好的高湯，至於口味，什麼濃湯赤醬的，什麼海鮮河鮮的，應有盡有。

“什麼來頭？會做個甚麼？”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說是阿史德氏早先幫著養馬的，能射箭，也能騎馬，一直在安北都護府廝混。這光景，是想來中國謀個出路。”

一聽銀楚這麼說，老張就瞭然。這種人，大機率就是被尉遲恭玩的。想要靠軍功翻身，基本沒可能。朝廷內部真正靠軍功攢起家底的，中青代中，只有郭孝恪、程處弼之流。

郭孝恪比程處弼含金量還低一些，而且他姑且算是“中青代”。

若非程處弼背後有張德的一系列支援，也不可能走到這個地步。僅僅是跟後勤衙門打口水仗，程處弼至今都沒怎麼磨過牙，反倒是敦煌宮為了搞點好處，還得巴結程處弼，這也是非常滑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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