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鉤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遇到每晚都讓他做噩夢的身影。
他覺得,那天如果自己被她一刀殺了的話,或許會更好一些。
可他總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呢?
從小到大,他都想著做好人,想做正常人的。
父親去世的時候,呢喃著後悔幹了撈屍人這一行,握住圓鉤的手,叮囑他搬到其他地方,不要繼承父業。
那時候他答應了,埋葬了父親後,他發現自己連搬家的本錢都沒有。
而且,就算搬了家,會有區別嗎?
一身的魚臭,或許會有人不嫌棄,可混得熟了,知道了自己的過往,還會跟他來往?
自從跟著父親從河裡撈起了第一具屍體後,他就明白為什麼沒有同齡人願意跟他一起玩了。
對其他人來說,就算自己在河裡搓得再幹淨,再塗了多少草香,都遮掩不住身上的臭味。
而且還是屍臭,比魚臭噁心無數倍的味道,雖然對他來說,二者並沒有什麼區別。
“撈屍人的兒子”、“撈屍人”,這樣的身份就帶著這樣的臭味,就算剝掉他的皮,屍臭味也洗不掉。
小時候在鎮口被人打了一頓,那之後他再不敢靠近鎮子半步。做買賣都是跟人隔得老遠的,願意接近他的商人和教會的收屍人,也都戴著口罩,像接觸麻風病人似的,恨不得轉瞬就把事情搞定。
這些事情,習慣了其實也沒什麼,而且日子也不總是如此的。
從屍體上扒下來的衣物、錢物、首飾,已經不是意外之財,而是穩定收入。跟泥腿子甚至鎮子裡的很多人比,他也不算是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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