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總共有831家企業接受了我們贈送的軟體，按一家企業有100個工程師計算，就相當於有8.3萬名工程師使用了圖奧CAD，佔全中國工程師的比重是多少來著？”

“我正在查資料……”

“再查一下這831家企業的產值是多少，佔全國工業企業產值的比例是多少。”

“這有用嗎？”

“當然有用，這就是咱們的成績啊！”

“好吧……”

圖奧中國辦事處的市場部裡，王丹慧在得意地向下屬孫潔下達著指示。經過她們倆人近兩個星期的奔走，2000套正版圖奧CAD的贈送已經全部落實了。王丹慧與各家接受贈送的部委都簽了協議，然後向這些部委提供了軟體的光碟和正版序列號，這就算是完成贈送工作了。

隨後，孫潔又忙了一個星期，挨個給各家部委打電話，詢問這些軟體被送給了哪些企業。有些部委辦事比較認真，整理出了接受贈送的企業名單，傳真給了孫潔。還有一些部委則索性把下屬企業的名單直接影印了一份出來，聲稱這些企業都得到了軟體。

孫潔略略一看，發現好幾家部委送來的名單裡企業數量都比自己送出去的軟體還多。她再次打電話去確認，得到的是對方不耐煩的敷衍。其中，有些具體的業務部門對於圖奧贈送軟體這件事並不熱心，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實際上卻懶得費勁。正版也罷，盜版也罷，下面的企業如果想用，總是有辦法的，上級部門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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