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讓他把葉向榮帶到賭場去賭錢,最好輸得一敗塗地,也不知道目的何在。總不至於千方百計把他找出來,就是為了把他晾一邊吧?慢著,可別到時候他們翁婿倆一家親,他倒成了可笑的跳樑小醜,偷**不著反蝕把米!想到此,朱永貴啐了一口,又繼續重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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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揚此刻正飛車趕往“小蓬萊”,慌得連手機都忘了帶。就在十五分鐘前,他收到了常滿的一條簡訊: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就讓一切的荒唐在開始的地方結束吧。
當他趕到920房間的時候,看到床上了無生氣的女人和床頭的空藥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魂飛魄散。他上前一把將她橫抱起,發瘋般衝出房間,邊跑邊咬牙在她耳邊命令道:“常滿,你要是敢死,我追到閻王殿也要把你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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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向榮這邊,正要再借錢的時候,被一隻手給攔住了:“哎,慢著。這位大叔,不如,借一步說話?”
說話的人他知道,是賭場的負責人權哥,一個總是面帶三分笑的年輕人。可這看似無害的笑,卻讓他的心沉到了腳後跟,彷彿被醍醐灌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被帶到了一個地下辦公室,權哥施施然坐下後,點了g煙,抽了一口後吐出了一個菸圈,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不是想借多少就借多少的。哪怕是銀行,也不會無條件借你這麼多錢,您說對吧,大叔?您已經借了五十萬了,拿什麼來還呢?開啟門做生意,虧本的買賣,我們可是不做的。”
身邊的小弟湊到權哥耳邊嘀咕了一陣,權哥臉上的笑就斂去了兩分:“原來大叔已經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了,那就更不用我多說了。房產證既然押在這兒,說起來那也就是屬於賭場的房子了。這一年多,算我們心善做好事,讓您免房租白住,就當交個朋友,沒問題。可聽說,您那房子前些日子不幸被燒了,那也算了,翻修一下,能值回本錢。可今兒個您老又輸了五十萬,這可如何是好?看來這筆帳,得重新好好算算了,您還有別的值錢東西拿來抵押不?”
說完,權哥篤篤篤不緊不慢地拿食指扣著桌子,兩邊齊刷刷站著兩排小弟,葉向榮幾時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他囁嚅道:“我……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的,給我點時間,寬限幾天……”
權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大叔,說點實際的吧,什麼時候還?五十萬,還有之前的二十萬,再加上這一年多的利息和房租費……,這樣吧,我這人就是特好說話,也不多算你的,免得讓人以為我連老人家都要欺負,不厚道。湊個整數,一百萬,怎麼樣?”
葉向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百萬?!要這麼多利息?!可是房產證不是還在你們這兒嗎?”
他犯傻了,跟開賭場的人講道理。
“大叔,你那屋子已經不成樣子了,連你自己都不要住了,對我們來說還有什麼價值嗎?翻修,還得要裝修費吧?而且我聽說,你老婆還在裡頭自殺死了,凶宅啊,誰要?”
葉向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終於明白自己今天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見他不吭聲,權哥繼續耐著x子問:“想好了沒有,什麼時候還?晚一天可得多還一千。”
“你……你們這是放高利貸!”他氣得眼冒金星。
“這麼說,大叔您是不合作了?”權哥徹底沒了笑容,y鷙的一張臉頓時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沒關係,留下一隻手也行。”
說完一使眼色,身邊一個小弟立馬將他拖到辦公桌前,一手鉗住他左臂,一手扣住他後頸狠狠按趴下。另一個小弟則抓起他右手放到桌上後,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篤地一聲,用力c在他手腕邊。
葉向榮差點嚇尿,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只得連連告饒。
就在這檔口,門被哐噹一聲巨響踹開,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連權哥都條件反s般抖了抖。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暫且遺忘了葉向榮,而他也暫時遺忘了自己的處境,拼命轉動眼珠,企圖瞄到身後來者何人,誰這麼大膽,莫非是天降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