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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成面色蒼白地鼓起勇氣去看那血泊中的頭顱,為什麼,為什麼,那樣悲慘的死亡,他還可以在朋友的懷中留下永恆的微笑。
風勁節捱了多少劍,盧東籬就捱了多少劍,整整九劍,在同樣的胸膛,同樣的心口處,把他的血肉也扎得淋漓稀爛。
那把短劍,明明不夠穿過兩顆心的長度吧,可是蒙天成卻分分明明地知道,風勁節的心毀成了什麼樣,盧東籬的心就碎成了什麼樣。
蒙天成怔怔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退開,再不敢,再不忍,再不願去碰他們一個手指。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士兵們,含著熱淚,為風勁節扶正頭顱,打理衣裳,盡一切力量,想讓他死後的樣子不至太悽慘。
可是,砍下的人頭接不回去了,染滿了鮮血的衣襟,已經洗不盡了,再怎麼小心呵護他的軀體,在離開了盧東籬之後,死去的身體,必然會徹底地冰冷下去。
他只是用幾乎麻衣的眼神看著將士們忍著悲痛給盧東籬上藥,小心地替他所有的傷口包紮。
但是,這有什麼用呢?盧東籬已經死了啊。
雖然他還有呼吸,雖然他還能發出聲音,雖然他還會動作,可是,他分分明明已經死了啊,就在他舉劍殺死最好的朋友的那一刻,就在他的劍尖穿過風勁節的心臟的時候,他自己不也是被九劍穿心而死了嗎?
盧東籬已經和風勁節一同死去了啊,為什麼,這麼多人,一個也不曾查覺,一個也沒有看明白,又或是,明白了,卻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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